程京賜知道邊予心情不好，也沒貧嘴，隻拉著她的小手放在掌心處，握緊。
“我還以為他之前隻是說說而已。”邊予懊惱，沒想到劉澄樂這麼執著。
“青春期，很正常。”
“可他是我弟弟呀。”
“又不是親生的。”程京賜說，“沒多大事，這種年紀的小屁孩就這樣，喜歡就喜歡了，還能翻天了不成？”
邊予看他：“你有辦法？”
“我的辦法比較粗暴，你應該不會同意。”
“……”
“別管他了，你少見他，他慢慢就忘了。”
“真的嗎？”
“試試唄。”
說著，樓上傳來動靜，劉建和劉澄樂一前一後下來了，劉澄樂跟在劉建後麵，耷拉著腦袋。
劉建臉上還是一如既往地溫和。
“我先把菜端出來，我們先吃吧。”
“不等嬸嬸嗎？”邊予問。
“你嬸嬸估計沒什麼胃口。”
劉澄樂聽著，把頭放得更低了。
程京賜說：“叔，你們先吃，我跟你兒子出去走走。”
劉建一愣：“這……”
“沒什麼，跟他聊兩句。”
“好……那你們早點回來。”
程京賜捏了捏邊予的手，看了眼劉澄樂，先出去了，劉澄樂咬牙跟上。
劉建和邊予胃口也不好，兩人隨便吃了點就放下筷子了。
程京賜和劉澄樂沒過多久就回來了，劉嬸也跟著回來。
三個人的表情都很平靜。
邊予迎上去，程京賜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邊予看眼劉澄樂和劉嬸，好像沒起什麼衝突，心就放下了一半。
大家安靜地吃完了這頓飯。
期間，劉建問起張明的家人。
劉嬸哼道：“幸虧人家不計較小孩子的打鬧，比較好說話，不然這事沒那麼容易過去。”
劉澄樂低頭扒飯。
飯後，劉澄樂進去幫劉嬸洗碗，邊予偷偷把程京賜拉到一邊，問他，程京賜說：“放心吧，這小子短時間內不會整什麼幺蛾子了。”
邊予瞪大了眼：“你怎麼辦到的？”
“我也沒做什麼，就是拉他去張家道歉，然後路上刺激了他一下，把他逼急了，現在他發奮圖強，立誌要考京市大學了。”
“……”
這麼隨便的嗎？
邊予還是有點不敢信，程京賜笑著說：“他能把主要心思放在學習上就是好事，管他別的呢。”
就算他心裏還想著邊予又怎麼樣，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他都沒機會。
程京賜的情敵多得是，像劉澄樂這種小孩根本排不上號，自然對他不多在意。
邊予覺得有道理，也就不鑽牛角尖了。
兩人回邊家老宅收拾了一下，就開始上山。
今天天氣不錯，山路不難走，程京賜一手拎著東西一手牽著邊予，兩人很快進到墓園。
這次程京賜沒有在外麵等，他精準地找到邊尚清的墓地，蹲下，把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來擺好。
熟得像在拜祭自己的親人。
邊予心底的懷疑又開始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