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錦衣公子中,有一人是朱碧芝的表哥,見到陶夭夭一行人,滿臉都是敵意。
“你們把碧芝怎麼了?”
他們原本真沒當回事,都相信陶沫兒能搞定,畢竟人家的背景強到讓他們跪舔。
都放心地回到包房繼續嗨了起來。
陶沫兒一首接著一首,享受著這幫公子哥兒的彩虹屁,把朱碧芝忘了個一幹二淨。
直到快天亮時,朱碧芝的表哥劉公子實在忍不住了,直接關了音響,“碧芝怎麼還沒回來?”
陶沫兒這才想起此事,暗惱對方打擾了她的興致,卻不得不給遊坦之發傳訊詢問。
還不屑地說了句,“一點小事而已,這都沉不住氣,能成什麼氣候?”
劉公子心裏對她極為不滿,卻不敢得罪她。
很快遊坦之就回了傳訊,陶沫兒得意地點開,“肯定不會有事的,有事遊分會早就給我彙報了。”
傳訊中遊坦之的聲音傳來,“大小姐,朱碧芝的事你別管了,就這樣,我現在很忙。”
眾人對視一眼,有人頗有深意地看向陶沫兒。
這位大小姐真的如傳言中那麼有地位嗎?
你要說沒有吧,人家又能使喚遊分會,要說有吧,好像又不多。
陶沫兒的臉蛋頓時漲紅不已,惱羞成怒地摔了一個白玉杯,又發傳訊過去。
“遊分會你什麼意思?朱碧芝現在在哪裏?”
遊坦之耐著性子給她回了一句,“玄風城牢房,奉勸大小姐不要多管閑事,不用再問我了。”
打臉,當場打臉,還是兩次。
陶沫兒麵子繃不住了,腦子一熱,就帶著這群公子哥兒去牢房。
走到半路又清醒過來。
遊分會都說不管了,她去有什麼用?
難道去劫獄嗎?她可犯不著為朱碧芝發瘋。
陶沫兒不傻,隻是平日遇事都有人幫她出麵解決,給了她一種自己無所不能的錯覺。
但現在她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沒有商會大佬幫忙,她一個築基期什麼都做不了。
心中已經在盤算怎麼給自己找台階下了。
在看見太虛宗宗主的一瞬間,好想喊一聲‘親人啊!’
立刻擺出晚輩的身份,對宗主幾人遙遙施了一個晚輩禮。
“陶沫兒見過幾位太虛宗的前輩。”
陶夭夭眨了眨眼,這是個高手,變臉的高手。
宗主淡淡瞥了她一眼,“嗯”了一聲,這女子怎麼和師姐有一點像?越看越不舒服。
那態度讓陶沫兒疑惑不已,太虛宗借了商會許多靈石,他們怎麼還敢在她麵前如此傲慢?
但此刻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隻想趕緊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了。
“前輩,請問朱碧芝現在怎麼樣了?事情查清楚了嗎?”
蕭野沒沉住氣,恨不得把朱碧芝的罪行昭告天下,寒聲道:
“朱碧芝雇凶殺人證據確鑿,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她,你們還是省省吧!”
陶沫兒眼露驚詫之色,捂嘴震驚道:“啊,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朱碧芝竟然是這樣的人,我被她蒙蔽了好幾年。”
“啊,你們的姐妹感情竟然是塑料的,我被你們蒙蔽了好幾天。”陶夭夭學著她的語氣,捂嘴誇張地表演。
一個想拿對方的秘密換命,一個問都不問緣由,立刻就撇清關係。
修士殺個人再平常不過,要不是柳長風是太虛宗的弟子,死了也就死了,誰會為他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