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雲深還沒怎麼,百裏瑾年快哭了。
“小師妹,我叫你師姐行嗎,別打他了……”
陶夭夭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去看百裏瑾年。
好家夥,左眼神奇地腫了,但沒有右眼嚴重。
急忙摸出一枚活血化瘀的丹藥塞進他口中。
“抱歉,剛才沒忍住,你兄弟太欠揍了!”
回頭點了點姬雲深的腦門,“你不做親傳弟子也行,但你的自由被剝奪了,不接受反駁!”
姬雲深動了動唇,看到百裏瑾年齜牙咧嘴的慘樣,終究沒有拒絕。
心說你們回頭被我牽連可別怨我。
幫百裏瑾年處理好熊貓眼,陶夭夭才又接著問話。
“姬流雲跟你什麼關係?”
“啊?如果按我的假身份算,他算是我哥,除了我,他是姬昌最小的一個兒子。”
陶夭夭摸著下巴,盯著姬雲深的豬頭努力回憶他正常的樣子。
“我能不能這麼認為,姬昌的老婆很醜,所以姬流雲相貌平平,外室長得很漂亮,所以你子憑母貴,被他認了回去。”
姬雲深的神情頗為無奈,“是假的。”
“大魔頭不知道是假的。”陶夭夭隨口接了句,突然想起什麼,“不對啊,魔修也是修士,不可能查不出來自己的血脈!”
姬雲深給了她一個你終於繼續犯蠢的眼神。
“你被他發現了,然後故意派你來做臥底,又把消息傳給道門這邊,借刀殺人!”
陶夭夭抽絲剝繭,最後恍然大悟。
“歹毒!當真歹毒!”
“你本是為道門賣命,回頭卻要道門修士給殺掉,你就說冤不冤吧!”
百裏瑾年突然一拳頭砸在樹幹上,樹葉落了陶夭夭一腦袋。
本想立刻道歉,但先得把想說的話說完,不然情緒會差了點意思。
忿忿不平道:“送你去魔門做臥底的那個人最壞,他想不到你冒充姬昌的私生子會被揭穿嗎?太過分了。”
姬雲深感覺腦仁青痛,不耐煩地揮手,“別亂猜了,不是你們想的這樣?”
“那是怎樣?”
五道聲音同時響起。
夏荼白來了,隱身吃瓜的二陶也沒忍住,問出聲來。
好在陶七陶九在幾人麵前都過了明路,沒引起恐慌。
姬雲深突然暴躁,大喝一聲,“別問了,不能說。”
陶夭夭立刻轉身,順便招呼自家兩個師兄,“不問了不問了,秘密知道多了活不長。”
百裏瑾年沒忘記把姬雲深拉走,他們可以不問,但他必須問清楚。
他們是命運共同體,換言之,姬雲深的事就是他的事。
在快到太虛宗營地的時候,楊宴舟杵在必經之路上,麵色不善地盯著陶夭夭。
夏荼白和百裏瑾年對視一眼,擋在陶夭夭麵前。
“你惡狠狠地盯著我小師妹幹嘛?”
“你是不是想打架?”
陶夭夭嘻嘻一笑,“二位師兄先回去吧,我跟他好好談談。”
夏荼白還是不放心,百裏瑾年把他拖走了。
有二陶在呢,挨打的隻會是楊宴舟。
楊宴舟給了陶夭夭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冷哼一聲,輕蔑道:“陶夭夭,你們太虛宗就這麼窮嗎?窮到你一個宗主的親傳弟子還要挖空心思搜尋不義之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