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四似笑非笑的看著宋婉梅,薄唇輕啟:“既然這樣!那你就寫封信,我讓人給你家裏人送去!可好?”
宋婉梅用十分驚喜的語氣道:“真的麼?公子的意思是要多留我些時日?”
陳四點了點頭。
宋婉梅表現的非常高興,之後又猶猶豫豫的,神色十分為難:“我識的字並不多,還不會寫信,不如讓公子的人幫我帶句話吧!”
“嗬!”陳四輕笑出聲,“既然如此,就隨你的意。”
他向門口喊了一聲“張陸!”
原先拎過宋婉梅的那兩個“門神”其中的一個又進了來,陳四吩咐:“你去給這位姑娘的家裏人帶句話!”
“是!”張陸恭敬的行了一禮。
陳四看向宋婉梅,宋婉梅立馬會意,轉頭對那個張陸道:“麻煩大哥去城北倉後街第四戶人家,也就是門前有兩棵大榆樹的那家,告訴他們,若他們家二爺回來,就說他家娘子去了城南村西邊半裏地的外婆家學做絨花,可能有幾日才回來,讓他不要記掛!”說罷,她又小心翼翼地看了陳四一眼。
陳四對那張陸說了聲:“去吧!”張陸又拱手一禮,轉身就要走。
“這位大哥稍等!”
宋婉梅又叫住他,將手腕上的銀手鐲退下來交給他:“請你把這個也帶給他們,他們看見這個,自然會相信你的!”
張陸向陳四看去,陳四點了點,張陸便拿上手鐲出門去了。
“姑娘這回可安心了?”陳四的聲音略帶調笑。
宋婉梅微低著頭,含羞帶怯的點點頭。
陳四仍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不時,外麵有下人輕聲尋問是否擺飯,陳四道了聲:“可!”
隨後,他緩緩起身,理了理衣服,對宋婉梅道:“姑娘也一起用飯吧!”
宋婉梅很想拒絕,但她實在沒有那個膽子,她已經涉了一次險,不敢再去招惹那尊“太歲”。
令宋婉梅沒有想到的是,陳四帶她來到大堂的飯桌上,桌邊已經站了一排小姑娘,大概七八個,都是十五六歲的年齡,各個都略有姿色。
那些姑娘,有的身上穿著和午時那個香兒一樣料子的煙羅衫,有的卻穿著半舊的粗棉布衣裳,給人感覺怪怪的,但具體怪在哪裏,宋婉梅卻說不出來。
宋婉梅仔細觀察了一番,卻不見中午的那個香兒,陳四問起,一個下人回道:“香兒姑娘還在房中,不曾下樓。”
“去叫她下來!”
陳四讓宋婉梅坐在自己一旁,吩咐下人上菜,又讓那一排姑娘都上桌坐下,其中有幾個似乎非常害怕,戰戰兢兢的不敢上前。
“聽話!”
陳四的聲音很是溫柔和煦,但那幾個女孩子聽了他的話卻是如遭雷擊。
“撲通”一聲,有人竟然栽倒在地上。
宋婉梅看得很是奇怪。
“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找個大夫來?”陳四關切的問那個栽倒的姑娘。
那個姑娘一下子又從地上爬起來:“沒、沒什麼、事!不、不、不用!”趕緊摸著椅子坐下。
“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