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中年了,我還很年輕好吧,再說了我保持個身材還不是簡簡單單。”對方有些慵懶的回答道。
那個躺著動也不動的家夥,自然就是信遠了。
放下遊戲手柄,抬頭說道:
“回來了?那裏怎麼樣。”
“都很好,神祇就像是從沒存在過一樣,社會都快進入你說的共產主義了。”君安易說道。
“隻是大家的記憶或多或少都出了問題,知道的人們,也都受到了世界的壓製。”
“另外,族老中又有人去世了...”
信遠:“......節哀。”
“沒什麼好哀的,他們的壽命很多早就已經走到盡頭,之前一直把自己封在棺材裏,其實是一種折磨,隻是為了給世界留下一份力量而已。”
“現在世界好了,他們...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君安易眼中的傷感一閃而過,經曆了這麼多,她對生死也有了很多新的理解。
隨後看著信遠說道:
“你怎麼說?”
信遠聽著,把手伸向了牆壁,生命之樹的藤蔓分開,信遠將手伸向了宇宙。
瞬間,黑色的裂紋遍布手掌,發出嘶嘶的聲音,手上直接開始冒煙了!
“woc!”信遠連忙將手抽回,甩了甩,讓自己的神明之軀修複軀體,“還能怎麼辦,隻能暫時還在你這裏蹲監獄唄。”
“再想想辦法吧,其實我已經開始有點眉目了,它不可能永遠不被我找到漏洞的。”
“世界意誌這小子真小心眼啊,其實我也明明算是在幫他,他這麼對老子!”
信遠有些鬱悶的坐了回去,一臉的不爽。
君安易笑道:
“那是當然了,你利用他,讓他不得不按照你的計劃做事,這種事情,從它誕生的那天起恐怕就沒出現過吧。”
“雖然你隻是一個弱雞,但卻做到了誰都沒做到的事情,你對世界意誌的威脅,在它眼中恐怕比神祇都更大,我甚至覺得它有點忌憚你,真是了不起呢,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信遠無語的看著她說道:
“你誇我的時候能不能好好誇...什麼叫我隻是一個弱雞啊。”
君安易一隻手輕輕戳著他的額頭,凶神惡煞的說道:“怎麼,不服氣嗎?不是本姑娘收留你,你現在還不一定怎麼被它虐呢。”
“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隻是入聖境啊?”
信遠:.......
人在屋簷下,怒不敢言屬於是。
胸口一沉,君安易瞬間位移,下一秒,已經依偎在了信遠的懷中。
“辛苦你啦,大英雄~嘿嘿。”
其實她覺得世界意誌做了好事,這下,讓信遠隻能暫時呆在自己身邊了。
“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啊?”信遠問道,眼神突然有點複雜。
“大概...三個月吧。”君安易感受了一下,不確定的說道。”
“第一次壓縮時空太慢了,不過後續的往返,就會快很多了。”
“兩個時空流速是不一樣的,你放心,那裏不會過去太久的。”
君安易感受著生命之樹號“宇宙飛船”的速度,柔聲安慰著。
“到了那裏,靈氣稀薄,壓製實力的情況下,我可能也就能出來了,到時候咱倆估計都和神降差不多。”信遠說道。
君安易點了點頭,突然道:
“你知道嗎,我們那個世界上,大家仍舊對你很有興趣。”
“雖然看似好像所有人都忘了你,但現在我發現好多人都在找尋那段曆史,無數人都想要去找尋你曾經存在過的軌跡。”
“再過一段日子,不知道那裏要演變成什麼樣子,說不定你的形象成某種隱秘的古神了。”
信遠聞言,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故事,是不會完結的....”
“嗯?”君安易歪過頭來看著他,沒太懂他的意思。
信遠笑著解釋道:
“時間不會停滯,事物永遠會向前發展,未來是什麼樣子,永遠是未知的。”
“但世界也因為未知而美麗。”
“所以不存在所謂的終結,還有人會承載起新的時代,還有人會引領新的故事,一切依舊,精彩依舊。”
“隻不過...我的故事結束了而已。”信遠釋懷的笑了起來。
君安易的腦袋在他的下巴上蹭了蹭,溫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