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摩挲著下巴思考。
忽然，肖小的聲音出現在腦子裏，“長得帥嗎？”
視線開始上下打量起遠處的男人。
他坐在木質沙發椅上，咖啡喝得雲淡風輕，修長的手指翻閱著資料，全身透著儒雅矜貴。
鍾靈又開始自言自語，“鼻梁確實很挺，下頜線也很優秀。”
“嘶~居然連坐姿也這麼端正？”
“五官...”還沒往下看，就對上羅添雲深邃的眼神。
他麵無表情，明明什麼也沒做，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威懾力，鍾靈打了個冷顫。
趕緊擺手打招呼。
進門後，鍾靈坐到對麵，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
翹起二郎腿，裝模作樣靠在沙發上，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好欺負。
她知道，今天碰麵是簽合同，說白了也就是談薪資。
不能慫，“我們是正規的商業合作，除了勞力，我不會再提供其他服務。工資，不能低於海市平均水平。”
羅添雲一眼看出鍾靈在強撐。
故意冷臉，盯著她，探她的底。
鍾靈一下竄紅臉，連著咳嗽幾聲，整個人慌了神，“是你說報酬豐厚我才答應的，現在不會完事了不認賬吧！”
羅添雲眉眼又冷了幾分。
“做人可是......”鍾靈咽了咽口水，不敢看羅添雲眼神，“要講信用的......”
她像個泄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一副任人處置的模樣。
怎麼強硬得起來呢，對麵的男人是金主，倒不如乖巧聽話一點，他心情好了，還能給多發點工資。
居然這麼不禁嚇，羅添雲眼底閃過一絲異動。
“你要的工資可以滿足。”低沉篤定的聲音響起，鋼筆在合同上寫下一串數字。
“我也有幾點要求。”
長指推開咖啡杯，在桌上鋪開兩份合同。
“合約期限三年，期間若有特殊情況，我有權單方麵提出離婚，你需要配合。財產方麵，不存在分隔。”
好家夥，霸王條款。
不過自己對他也沒意思，什麼時候離婚都無所謂。看在錢的份上，忍了。
“行。”
羅添雲忽然覺得自己行為有些荒唐。
鬼使神差，他問了鍾靈一句，“鍾小姐，你相信這世上，有吃石頭的人嗎？”
鍾靈心頭一緊，自己明明很小心，難道被發現了？
呼吸都跟著漏了一拍，嚇到不敢抬頭。
“當，當然沒有了。”舌頭打結，“人怎麼可能吃石頭。”
同時，手上也沒閑著，慌亂簽字。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丟下筆就跑。
“等等！”
羅添雲伸手，剛好抓到鍾靈裙擺。半身裙被扯變形，露出半個屁股。
鍾靈裏麵穿了條安全褲，明晃晃三個大字，正對著羅添雲：看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