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尖叫,他全然沒有繼續可以維持威壓的力氣。

柟梔成功掙脫了他的控製,方才進來之時,柟梔就一直都沒有亮出蒼舟,一直讓其保持著手鐲的形態,降低了它的存在感。

方才也是她利用了在玄鳥那處吸入的那些魔氣,從後方偷襲共工,畢竟都是同時期出來的魔氣,大差不差,黑氣自然會將其當作是‘自己人’,共工的神識也因此有所放鬆警惕,這才得以讓她得手。

威壓消失,她這才得以緩幾口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抬起的眼眸裏充滿著血絲,嘴角緊緊的抿成一條線,而嘴角那一抹刺眼的紅還在滴著血。

“你說,我到底能不能這麼快見到閻王爺呢?”她帶著一絲嘲笑的意味。

力氣流失得有些多,她伸手接住了飛回來的蒼舟,狠狠地紮在地上,借著一點的力氣 顫顫巍巍地站起來。

一揮蒼舟,她地氣勢重燃。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如今,我可不完全是你的死敵了。”她冷麵說著,眼底卻是難掩地興奮。

她體內有著能與他黑氣匹敵地魔氣,那麼也就是說自家人自相殘殺,他倒要看看洪之主要怎麼下手。

“蒼舟!”

她重燃戰意,拋出蒼舟,自己飛身向前,若是想要在他麵前得到主動權,那麼唯有不斷地攻擊。

以方才地情形看來,洪之主恢複不過五成功力,不然斷不可能一擊便能做到讓他無力維持威壓,更不可能一擊能傷的到他。

既然五成功力不到,那她便還有勝算。

在數十招的對戰後,柟梔明顯得感受得到體力得消耗,速度上已經不敵,很快便落得下風,但在這次的貼身對戰後,她還是感覺洪之主總有點畏手畏腳。

對付柟梔,他壓根不必如此。

究竟是什麼?

轉念一想,息顏與洪之主合作了那麼久,無非是因為離雲舒需要維持住屍身,不得腐敗,那麼這具屍體最有可能就是在洪之主的身邊。

北囂山!或許那裏會有線索。

柟梔想到此處,可就是出神了片刻,她便被共工抓到了空子,一擊過來,打的她五髒六腑都要碎了。

她趴在地上,再也撐不住的生生吐了一大口血,蒼舟也掉在了地上,凜冽的光亮暗淡了下去。

“這麼好的兵器,在你手上如同廢鐵一般無用,你難道就不該反省反省?”洪之主嘲笑著她的無能,為神器歎息。

她吃痛地皺起了眉頭,轉眸看向蒼舟之時,眼眸裏也流露著一絲愧意。

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她絕對是不服輸的,她想,她一定要站起來。

想到這裏,她釋放袖中暗器,最後用魔氣護體,一瞬從地上爬起來,一手吸回蒼舟,緊緊地握在手裏,她便連忙往後方跑去。

本身想要纏住她地黑氣忌憚著她周身地魔氣,一退縮,便任由其逃走,洪之主舉手一擋,暗器盡數落地,隻見他暗道:“這點伎倆就想傷我?癡心妄想。”

一挑眉,他心中隻覺得她太過小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