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裏唯一聞不到香味的,可能也就賈家了吧。
賈張氏回家清洗可把賈東旭累壞了,一遍遍的燒水給賈張氏清洗。
奈何,賈張氏在廁所呆的時間太長,都醃入味了。
一盆盆的黑水,臭水,被賈東旭抬了出來。
賈東旭從下班就在忙活這事,根本沒有吃飯。
幹了半夜的活,越發饑餓。
聞著屋裏的味道,又實在倒胃口。
好歹做了點飯,捂著鼻子吃下去。
娘倆從散會洗到午夜,別人家都睡了,他家的臭味還是沒有散盡。
風停了,雨也跟著走了。
賈張氏吃了飯,肚子裏有食,她覺得她又行了。
“這個葉家的小畜生,自己吃那麼好。給我一點魚肉怎麼了?”
“給我下毒,還打我。”
“蘇寡婦教育不出好人來,她還踹了我一腳。”
“早知道就跟她要賠償了,要不是小畜生嚇唬我,要告官,我早問她要錢了。”
“東旭啊,別愁眉苦臉了。葉家小畜生,不是沒把咱們咋樣嘛。”
“等過去這一陣,我挨家挨戶把錢要回來,還得訛他們一頓飯,我賈家的便宜,是那麼好占的?”
“媽,你可別作妖了。到時候人家真給你趕出大院,我也沒辦法。咱們認罪書都寫了,你就不能安分點。”
“怕什麼,認罪書?那是什麼,那就是一張廢紙。”
“都知道我不認字,凡是我不認識的,都不算。”
“再說了,大不了,易中海給咱兜底,你怕什麼。他易中海敢趕我走,我就去廠裏鬧他去。”
這剛簽了認罪書,賈張氏就準備耍賴。
應該說,她就沒打算認賬。
要不然她怎麼會,那麼痛快的按手印?
無賴自有無賴的辦法,就算是白紙黑字又咋樣?
“媽,你可別鬧了。”
“師傅在擔保之前,跟我簽了一份協議。用咱們家的房子做抵押,如果後續真的要賠錢,或者有趕您走,您不走的情況。”
“這房子他就賣了,然後用賣房的錢,賠給別人損失。”
“人家多了不賠,少了不賠,隻要有人要賠償,他就要賣房子。”
“什麼,你怎麼會答應這種事。”
賈張氏震驚了,這不是拿她家的房子給她作擔保嘛?
那易中海裝什麼大尾巴狼?
還說大夥推舉他,他當仁不讓。
易中海麵子都裝了,最後兜底的還是她自己?
合著又是慷他人之慨,慷的還是她賈家?
“我有什麼辦法,師傅說的也對,真把你送進去,我也就完了。”
“師傅也不會白白的給咱兜底,不給咱設立約束啊。誰會當那個大怨種。”
賈東旭委屈巴巴的,這事還不都怪賈張氏嘴饞,得罪院裏這麼多人。
“放屁,我看易中海就是想圖咱家的房子。”
“他以後隨便找院裏的人,尋咱們的麻煩,隨時可以把房子賣掉,把咱們全家都給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