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本以為四合院已經安穩了,但是他卻忘了樹欲靜而風不止的道理。
三家人都吃了大虧,怎麼能就這樣收場。
人都想在哪跌倒,在哪爬起來。
賈東旭在家裏如坐針氈,悶頭悶腦的喝著小酒,內心一陣苦悶之氣無法疏解。
“我娶個媳婦礙著誰了,怎麼誰都拿這事要挾我。”
“娘也真是的,這個節骨眼上出事,這不是讓人家拿捏嗎?”
“最可恨的還是葉家,沒事找什麼軍管會啊。就一點鄰裏街坊的矛盾,非得把人整進去。”
賈東旭一臉的氣憤,滿肚子都是苦水。
人隻有前邊長眼,隻能看見自己的難處和利益,哪有那腦後長眼看見別人的難處的,自然隻要自己過的不爽,錯誤都是別人的。
賈東旭越喝越多,越喝越苦。
“瑪德,不忍了。”
終於,賈東旭再也忍耐不住,拎著一個空酒瓶就往後院葉家走過去。
他已經喝的不少了,此時走起路來感覺快的像風一樣,可實際上已經是左搖右晃踉踉蹌蹌了。
到了葉子房門口,本來是打算一腳踹上去的,結果一個踉蹌,直接一頭撞到了葉子門上。
“砰”
“哎呦,哎呦。”
腦門的一陣刺痛,讓賈東旭清醒了一下。
他跌坐在葉子門口,小心的試探著腦門上的傷口。
“磕破皮了。”
感覺著指尖處的溫熱液體,賈東旭瞬間就知道了結果。
經過這一撞的打岔,賈東旭一時的激憤也泄了大半。
摸著腦袋上的傷,小心的看了眼周圍,好像沒有人被他吵醒。
“我這樣打上門去,最後可能出一口惡氣 ,但是依著葉家這動不動找軍管會的脾氣,加上他家烈屬的身份,我怕是落不著好。”
玩手段歸玩手段,沒誰敢明麵上欺負烈屬。
“快走。”
腦子清醒了一點的賈東旭,此時哪裏還敢呆在葉家門口,著急忙慌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要摸出後院。
“東旭,東旭...”
賈東旭打了個冷顫,這烏漆麻黑的,誰叫的這麼瘮人。
他已經不想鬧事了,此時隻能壓低聲音問道。
“誰啊?”
“吱呀...”
一聲經年老門的開門聲把賈東旭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是聾老太太嗎?”
“你先進來,我有話跟你說。”
聾老太太同樣壓低聲音,悄悄的叫著賈東旭。
賈東旭自然不怕一個老太太,他此時隻想要離開這裏,但是又怕明天這老太太嚼舌頭再惹出什麼事來,隻能過去聽聽她有什麼好說的。
“啪嗒”
聾老太太關上房門,連燈都沒有開。
借著一點月輝,好歹摸索著把賈東旭扶著坐到桌前。
“東旭,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磕了一下。”
“你深更半夜的來後院做什麼?”
陰影處,聾老太太笑的隱晦。
賈東旭也不解釋太多。
“喝多了。”
“您有事?”
聾老太太自然知道她這個年紀,不能做事又無財權,不招人待見。
當下也不在意賈東旭的直接和無禮,畢竟她的一番謀劃還得賈東旭出力不是。
“你是來找葉子的麻煩吧?”
“您老這話說的,我就是喝多了,跌了一下,能找誰的麻煩?”
聾老太太也不聽賈東旭在那扯謊,自顧自的說道。
“葉子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人,易中海和閻埠貴都拿捏不住他,你一個毛頭小子去就是送菜。”
賈東旭聽著聾老太太的話,暗自憋了口氣,當下也不言語。
“人得往前看,年輕人得奔前程。有了前程,收拾個把人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
“沒奔到前程之前收斂脾氣和鋒芒,未必不是好事。”
“你前邊忍氣吞聲上門替你母親求情隱瞞,就做的很好。男人嘛,成家立業是正途。”
“老太太說的在理。”
賈東旭憋了一夜的氣,聽到聾老太太所言,覺得豁然開朗。
忍辱負重賈東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