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筆軍需訂單是無法溝通的,立馬讓人準備漂亮幣和黃金,咱們準備大出血吧。”
“不過隻要咱們度過這一段時間,讓帝國政府把機器還給咱們,咱們立馬就能重整旗鼓。”
“所以這段時間咱們要保住公司的信譽,不能等重新進入市場的時候,市場不再認可我們。”
社長麵色慘白差點支撐不住。
前兩年掙錢有多麼瀟灑,現在賠錢就有多麼狼狽。
“希望帝國政府能夠出麵斡旋,要不然我們公司怕是做到頭了。”
社長內心惶恐卻不敢表露出來絲毫的情緒。
此時他要是軟弱,公司立馬就會分崩離析。
手底下無人可用,沒有辦法收拾這個爛攤子,他將背負巨額的債務。
至於信譽?
如果那幾個大額的訂單不是漂亮國的,你看他賠不賠違約金。
公司直接破產清算,他偷偷的轉移資產不香嗎?
正是因為訂單的背後是漂亮國,所以他不得不賠,不賠錢就得賠命。
佐藤酒居,依然是老地方,三郎再次和龜田會麵,可是情形與上一次大不相同。
“龜田君,能不能暫時借我些錢周轉。”
“噢?三郎君,你也會缺錢嗎?”
“我給鬆下供了一批元器件,他們告知我最近沒辦法給錢,資金周轉上有些困難。”
“三郎君,按理說我應該把錢借給你的。”
“可是你做事不地道啊。”
“龜田君何出此言?”
“我請你帶我一起做鬆下的單子,結果你再三的推脫。”
“我以為是我誠意不夠,還讓我太太好好的招待了你。”
“可是,你依然自己去做了這筆單子。”
“現在,鬆下把貨吃了不給錢,你想起我來了?”
三郎訕訕的笑道。
“咱們倆什麼交情,我還能忘記你嗎?”
“隻是這筆訂單是早就準備好了的,沒有機會讓你參與。”
“我早就準備了別的訂單讓你做。”
“什麼訂單?”
龜田一聽來了興致,其實他也是外強中幹,他實際上也是沒錢的窮鬼。
要是他真的很富裕,哪裏會讓自己的太太去做兼職。
真以為他好這一口啊?
“聽說最近幾家大型的公司要收購鋼材,我準備去競價了。”
“這麼可能,他們的工人都上街抗議機械被帝國政府征調走了,哪來的產能?”
“這還有假?聽小道消息說,那些供應商現在是他們社長的座上賓,一家請完了,另一家請。”
“鋼材是在走俏的。”
“具我得到的消息,鋼材廠的高爐被帝國征調走了,庫存也被帶走,現在市場上沒有多少鋼材存貨。”
“幸虧還有幾座小的煉鋼爐能用,幾個鋼材廠這才水漲船高。”
“現在隻要我們能弄到鋼材,簡直是一本萬利。”
“三郎君,你別說那麼多了,請告訴我搞到鋼材的方法吧。”
“這需要夫人出馬搞定鋼材廠的銷售主任,我跟他熟識能約他出來。”
“請務必約他出來,拜托了...”
龜田已經陷入發財的美夢,三郎本來已經無法維持生活,現在能依靠龜田這條路掙點居間費用也足夠讓他喘口氣了。
資本的世界中,信息差是要命的。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那些小魚好不容易得到的信息,保不準就是哪條大魚放出來的煙霧彈,引你入甕。
利潤二字是鮮血寫就的詩篇,營銷是白骨堆成的王座。
當然,大小之說是相對而言,沒有絕對的定論。
沒有誰是資本中永勝不敗的神話,人性的複雜逐利決定了商場的陰謀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