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哪次我讓你媽挑出來的肉少你小子一嘴了,那些肉還不夠你小子吃?”
閻解成淚流滿麵,差點就哭了出來。
“爹啊,你每次買二兩肉恨不得片出八十片來。”
“咱家挑出來的那幾片還得按人頭分,我這饞蟲剛被勾出來,肉就沒了,我實在是想吃肉啊。”
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
前一段時間,閻埠貴養病期間,閻家日子過得闊氣,把幾個孩子的嘴都養刁了。
最近這段時間,他們沒得那些雞鴨魚肉吃,自然想念的緊。
又見自家老爹從大鍋菜裏扣肉給家裏人吃,他們自然是有樣學樣想辦法給自己打牙祭。
說起來全都是閻埠貴開的好頭,上行下效!
閻埠貴趁著閻解成在那說話的功夫,一個健步上前,抓到了這個滑不溜手的小子。
“誰不想吃肉啊,想吃肉得自己掙。哪裏有偷肉吃的道理。”
閻埠貴到底是教書育人,知道不能慣著孩子小偷小摸的毛病,此時也是下了狠手打的閻解成嗷嗷叫。
“嗷...”
閻解成哭的不成樣子,閻大媽不忍心,終於是上前把閻埠貴勸停了下來。
閻解成心裏委屈的不行,一邊揉著屁股蛋子,一邊心內腹誹。
他爹不講道理,他爹可以扣肉,他不可以,這不是霸權嗎?
從鍋裏往外拿和從碗裏往外拿,區別很大嗎?
“行了,老閻你別生氣了。以後我會看好這幾個孩子的。”
閻大媽嘴上說勸閻埠貴別生氣,實際上卻是把閻埠貴和孩子隔開,不讓他再打孩子。
閻解成也不敢再鬧妖,趁著閻埠貴不注意悄悄的跑出了家門,他得先出去避避風頭。
也沒有去遠的地方,他就悄悄的藏在中院地窖入口的隱蔽處。
“還是等著爹消消氣再回去吧。”
此時他得避著點人,他被打的嗷嗷叫的事剛過去,實在沒臉見人。
可巧,偏有幾個人一塊下地窖搬菜,閻解成抓緊藏在一堆破爛木板後邊,不讓人發現他的窘迫。
“剛才老閻家打孩子都聽見了吧?”
“是啊,我這中院都聽的清清楚楚。”
“我說閻埠貴夠狠的,他還是個文化人呢?”
“文化人也得看啥事,就這事誰也忍不了。”
“也是,那些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個的,打起來還真是不心疼。”
“我看這事他八成能確定了,要不然他不能這麼打孩子。”
“說不定還真是易中海的。”
“哈哈。”
這幾個人不一定真的相信那個謠言,可是人的劣根性就是見不得別人好,這些人肯定是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
他們痛快嘴了,可把閻解成給說的心裏涼透了。
“我爸媽不是我親爸媽?”
“不對,媽是親媽,爸不一定是親爸?”
閻解成低垂著頭聽著那些閑言碎語,再抬起頭的時候,一滴淚水從他臉上滑落。
通了,全都通了。
他說他爹看他這麼不順眼。
明明都是一樣的事,他爹做就是會精打細算,他做就是小偷小摸。
這雙重標準的來源就是他的倆爹之謎。他一定得搞明白到底誰是親爹,誰是假爹。
閻解成握緊了拳頭!
一個人不能有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