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倒計時九天。
沸騰了三天的輿論最終以時代峰峻還清一百萬與公開道歉收場。
時代峰峻口碑一跌再跌。
三代男團因忤逆頂頭上司私自發微博替昔日師兄正名,被沒收微博一個月,囊中一部分資源被勻出來給了四代師弟。
男孩們結束了上午的訓練,驅車抵達場館,驗收中控效果。
七個男孩站在台上,有些緊張地看向台下。
這是他們換東家以後第一次接觸有中控的舞台。
雖然他們對唐棠團隊工作能力、銀河財力物力很是放心,但在等待應援棒亮起的間隙中,纏繞在他們心裏更多的還是緊張和擔憂。
“中控應該是沒問題的。”賀峻霖站在丁程鑫身邊,雙手抱臂在胸前,目光緊盯著漆黑一片的台下,“我主要是怕效果比不上之前那場。”
第一次用唐棠這個場館辦演唱會時,台下自始至終是一片黃海。
整齊劃一的顏色與亮度隨著旋律而搖晃著浮動著,一年過去了還深刻地印在他們所有人的腦海裏。
“棠棠說今年的應援棒會比去年的亮,而且添加了我們每一個人的應援色。”嚴浩翔站在賀峻霖旁邊,摟過賀峻霖的肩膀。
因著演唱會上大大小小的事有唐棠把著關,他們七個人拿到曲目後便心無旁騖地開始訓練,沒有再細看過策劃案。
所以他們對今年的演唱會的中控隻是有個模糊印象,遠沒有嚴浩翔這個總導演枕邊人了解得多。
“這麼秀!”張真源訝異地轉頭看了眼嚴浩翔,“是按著我們的節目單變換顏色嗎?”
“棠棠說是這樣的。”嚴浩翔如實回答著。
“翔哥,那練習生們的串場呢?”馬嘉祺往前探了探身子,側頭看向嚴浩翔,“應該也是會亮應援棒的吧?”
台上表演者若麵對台下一片漆黑,心裏總會有幾分失落,更別提對串場本就忐忑惶恐的練習生們了。
看著台下一片燈光隨著自己上台應聲熄滅,就好像在無聲抗議他們的串場似的。
哪怕知道是中控所致,心裏恐怕也不會好受,繼而在舞台上的狀態也會被影響到。
“會。”嚴浩翔說著鬆開了賀峻霖的肩膀,揉了揉自己的頭發,“但是我不確定亮什麼顏色。”
練習生沒有正式的應援色,平時正式舞台粉絲們統一舉的都是他們私下協商好的顏色。
而藍色......好像和宋亞軒的應援色相似,不適合再為練習生們亮起。
沒等他們再聊幾句,台下依靠在座椅上的應援棒同時亮起。
眼前又是一片黃海。
緊接著團歌從音響中四麵八方地傳來,應援棒隨著鼓點一閃一閃。
黃海隨著旋律漸漸地轉變為他們七個人的個人應援海,最後又回歸於黃海。
答案不言而喻,練習生們串場時台下亮起的會是黃海。
馬嘉祺望著麵前一片黃海,點了點頭,這倒也合情合理。
既不會與他們個人應援色相撞,引得各家粉絲不滿,也不會顯得他們銀河小家子氣,不給練習生應援。
演唱會倒計時五天。
男孩們、練習生們第二次帶妝發、服裝彩排。
整場彩排,台下應援棒都會中控跟隨。
因而彩排一開始,站在台上的練習生們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跟著音樂起舞。
下了台回到休息室,練習生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一下子填滿了整個走廊。
“太壯觀了。”歐陽恣感歎著搖搖頭。
雖然他們每一次正式舞台,粉絲們舉的也是同一種顏色的燈牌,但到底比不上眼前的這一片黃海壯觀。
每一張椅子上依靠的應援棒都發著刺目的光,彙合起來又莫名地柔和下去。
即便還沒有呐喊尖叫聲,卻也讓他們感到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