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瓜愁成了苦瓜,端著那一碗符水人都麻了!
“不、不是吧,我要都喝完呐!”
“嗯,不然呢?”初照板著臉回得十分正經。
金家的人也搞不清這個情況是真是假,誰也不敢作聲。
金瓜媽看著那黑乎乎的一茶碗,雖然心疼兒子卻不敢壞了送子道長的法陣,嘴唇翕動了一下也隻能作罷。
孤立無援的金瓜,看誰都幫不上自己,隻好眼一閉、心一橫、幹了它!
一口悶——
嘔!
……
另外一邊,同樣被崽子問題困擾的自然就是蔡大少了。
一夜沒睡的蔡大少胡茬泛出、眼圈青黑、雙眼冒紅血絲、頭發油膩膩亂糟糟,整個人恍惚又邋遢。
騎在他脖子上的小鬼,還在不斷提要求:“爸爸,陽光好討厭呦,你快點讓她們把窗簾拉上嘛!”
蔡大少此刻狀態很差,再加上經過一夜的異常磁場影響,整個人仿若一具呆滯的行屍走肉。
小鬼發號怎樣的指令,他就怎樣照辦:“王嫂,去把窗簾拉上,全拉上!”
“哎、哎,來了!”保姆王嫂用一種見鬼的眼神看著自家大少爺,心想:
【這後生莫不是中邪了?昨晚上窩在客廳沙發上嘀嘀咕咕一整夜,給誰當爸爸呐!】
【少夫人跟小金鳳都離開了,他卻不走還不讓我們走,這又是為啥?】
保姆路過蔡大少所在的沙發區域時,邊伸長脖子偷瞄邊往窗戶邊上走,心裏又想:
【好端端的一個人,咋地一夜就給蔫巴成這樣兒了?嘖,這屋裏該不會真的有啥不幹淨哩東西吧!】
正想著呢,保姆忽覺腳下一絆,哎呦一聲趴在了地上。
即便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咫尺之遙的蔡大少卻是無動於衷,兩隻眼睛空洞地盯著前方,一瞬不瞬。
保姆哎呦哎呦著爬起身,冰冷堅硬的瓷磚地麵把她摔得夠嗆,人也心煩意亂地嘟囔:
“倒黴死了,啥麼破工作,屁事兒多又累人!”
這一摔,把打工人那衝天的怨氣給摔了出來:
“這麼大一個別墅,上上下下三層全讓我一人打掃!”
“一天三餐也是我準備,就不知道多雇一個人嘛!”
“別人家裏,做飯有廚師、打掃有保潔,我是一個頂仨,累死我算了。”
“忙就忙、累就累吧,幹啥還不讓人睡覺了,真是煩死人!”
昨晚上蔡大少在小鬼的支配下不停要求保姆跑上跑下,一會兒要水果,一會兒要零食,一會兒又要玩具。
一整夜他沒睡,保姆也沒機會合眼。
24小時連軸轉,哪個碳基生物都會狀態差、脾氣暴躁。
然而,她剛抱怨完還沒站直身體呢,就感覺誰在背後狠狠踹了自己一腳,踹的還是膝蓋彎。
“哎呦!”保姆再次應聲趴在地上,心底那股子怒氣愈發升騰:
“我說你這後生,有話就不能好好說?我雖然是個保姆,但我好歹也算長輩吧!”
正抱怨著呢,她忽然感覺有誰騎坐在自己的後腰上,還不是正常騎上來而是直直從天而降。
這一下子的衝擊砸得保姆慘烈哀嚎,仿佛腰椎都要給她坐斷了!
“來、來人呐!救命——”
躲在遠處畏畏縮縮偷瞄的月嫂,手中還有一個提包,她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跑路了。
昨晚那莫名其妙就亂掉的公主房、三樓忽然就被打開的影音設備、男主人連夜送走女主人跟閨女……
這家著實太過詭異了!
此刻,月嫂又親眼看著保姆沒來由地摔倒兩次,還趴在地上起不來,仿佛被誰釘住了腰。
月嫂還清清楚楚看到——保姆的跟前並沒有任何障礙物,而她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絆倒的!
月嫂本就剛來沒幾天,既然女主人不在家那她就有理由借機離開。
都這種時候了,保命為上!
就在月嫂狗狗祟祟順著牆壁往出溜時,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你去哪?還不趕緊把窗簾給我拉上!”
月嫂嚇得一哆嗦,手中提包落了地,臉色都白了幾分,磕磕巴巴反問:“我、我嗎?”
她謹慎小心地望過去,試圖分辨一下發號施令的人是不是蔡大少。
“不是你還能有誰!”
這一次,月嫂確定了下來,陰森森命令自己的人的確是男主人。
不過,她隱約間似是分辨出一絲絲的不尋常,蔡大少的聲音裏咋地還夾雜著一個小孩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