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意思……”晉言這一句話讓墨影直接怔住了,他有預料過自己總會有一天會被晉言發現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卻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不不不,我就是墨影啊,你為什麼這麼說…”墨影連忙擺手以掩飾自己的驚慌,但是他的雙眼卻很沒有出息地向地上看去。
“你覺的我這幾年來的兄弟是白當的嗎,就算你有著以前墨影的記憶,就算你們的行為舉止是如此的相似,但是…”相比墨影的局促不安,晉言卻表情自然,言語真誠,“從你奇跡般從死亡中醒來後,我便越發覺得你變得陌生了。”
“……”
“你那些獨特的源石技藝,那些奇怪的用語方式,甚至一些認知上的錯誤…”
“……”
“我一開始都並不在意。”
“!?”墨影有些錯愕地抬起頭,正好對上了晉言的目光。
“我真正在乎的是,你變得迷茫了,你曾經堅定的意誌,我在你最初醒來的眼中是沒有看見的。”
墨影又是一怔,隨即緩緩地低下了頭。
是啊,意誌。
他繼承了那個人的記憶,卻忘記了他的願望,他的意誌。
在這幾個月的戰爭裏,他在每一次殺死他人時,每一次作出抉擇時,每一次看著身邊的人離世時,他的內心都會發問。
這樣有意義嗎?我到底想要做到什麼?我到底應該有怎樣的意誌?
所以他在向這個世界索尋答案,也見證了無數人用生命去譜寫。
穿越到了這個苦難充斥的世界,他的確很迷茫,但並非一直如此。
“…不過,有些幸運的是,戰爭能讓一個人迅速變得成熟,”說著,晉言有些虛弱地抬起手,輕輕拍了下墨影的肩膀,“在剛才見麵的時候,我發覺你似乎變得堅定了許多,看來成為帶領他人的領袖讓你學會了不少。”
“本來是要等打完仗後再問的,不過恐怕是沒機會了。”說著,晉言有些艱難地直起身子,在病床上坐正。
“我想要知道,你現在所擁有的意誌,你所想要實現的願望。這就是我想要詢問你的那一件事。”
“…我的…願望和意誌?”
……
“鐵癡,沒想到你這麼會搞這些精細玩意兒,退役了也不愁沒口飯吃吧。”
“謝謝將軍誇獎,不過比起混口飯吃,我還是希望能…開個自己的維修鋪子。”
“聽著不錯啊,你放心,炎國的對感染者政策還是很寬鬆的,何況你到時候可還是立功老兵嘞。”
“那到時候將軍可以一定要來啊,我給你打五折!”
……
“成浪,你明知自己會輸,每天都還要找我切磋,這麼想證明自己?”
“當然不是,將軍很強,可能我一輩子都無法比及,我隻是想要變得更強,活下去,立下更多的戰功。”
“那你這莫不是想成為什麼達官顯貴?”
“不不不,我們家祖上是逃難過來的移民,我隻希望我的家人能因為我立了功而被更多的人接受,家裏的經濟情況能變得好點;幾個弟弟妹妹的腦子比我好使,我還是想供他們上個學,哈哈…”
……
“陸青,你別喝了你,都把老晉他們喝醉了都,差不多得了”
“不中!‘炎國粗口’,老墨你咋個這麼恁喝嘞?俺害以為自己是這點最恁喝的唻。”
“得囉,啷個能喝,你龜兒以後開個酒廠子算球了。”
“誒!對了,還是你老墨最懂俺呐,俺最想幹的就是建戈消酒廠啊!要不是得了礦石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