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別躲,別躲,讓我拔根毛嘛!”
“你是猴子嗎,還拔根毛,別鬧,別鬧,哎疼疼疼……”春華和徐客俠你推我搡,戲成一團。
突然間,“哎?我怎麼看不見了?透視眼失靈了?怎麼回事?”春華彎著腰,貼胸直視,瞪大了眼睛,卻怎麼都看不穿。
“喂,靠這麼近幹什麼,聞男人味嗎?”徐客俠調侃道。
“嗚嗚嗚……我失去了最純真的眼睛,和瞎了有什麼區別!這是一雙發現美的眼睛,失去你,我將如何麵對這醜陋的世界!看不穿偽裝,識不破麵具,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最敬愛的神靈啊,請再次賜給我上帝之眼吧!”春華矯情地仰天長嘯。
徐客俠用胳膊肘懟了下忘情發狂的春華:“哎哎哎,你瞎嘀咕什麼玩意?怎麼信仰還變了呢?你不信三清,改信上帝了?”
“我最忠誠信徒,隻要你履行契約上的約定,我便答應你的請求。”二人身後冷不丁冒出來一句。
二人猛然轉頭,一顆被白布裹著禿溜溜的人頭,被一根繩子吊掛在房梁上,臉上的表情是幾筆潦草的勾畫。
“臥槽,哪來的吊死鬼,嚇我一跳!”春華略顯驚訝。
“你不覺得他像一個非常有名的玩偶嗎?”徐客俠捏下巴揣摩道。
“你別說,是有點像,日本的那個娃娃,經常被懸掛於房簷下,叫什麼來著?一時想不起來了。”春華道。
“晴天娃娃。”徐客俠回。
“對,晴天娃娃!”春華應。
“但一看這個就是成人版的,來者不善啊。”徐客俠調侃道。
“剛才是你冒充神父吧?”徐客俠問。
“沒錯。”一個成年男人的聲音從晴天娃娃本體傳出。
“道法局門口的小乞丐也是你吧?”徐客俠問。
“沒錯。”晴天娃娃回。
“據我所知,你是日本和尚為何要來這裏?”徐客俠問。
“嗬嗬,問得好。道法局有一物可助我誅殺龍族,你們得幫我取來。”
“何物?”春華問。
“天旨。”
“誅殺龍族,天旨,你這怪物口氣不小啊!再說我憑什麼幫你啊?”春華感到莫名其妙。
“你們和我遠無冤近無仇,隻要乖乖聽話,我不會傷害你們。如若不然,我將啟動契約詛咒,你們將生不如死。”晴天娃娃怪音威脅道。
“契約詛咒!”徐客俠同春華麵麵相覷,滿臉震驚。
“你們剛剛簽訂的,落筆無悔哦!”晴天娃娃眼睛冒了下綠光,一張泛黃的紙漂浮在空中,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日文。
“這上麵寫的什麼?看不懂!”二人探頭觀瞧,春華皺眉道。
“你們無需看懂,我是契約製定者,我說了算,隻要乖乖聽話就好。”晴天娃娃冷漠回道。
“哎呦我去,甲方都這麼牛嗎?”春華看著徐客俠問。
徐客俠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你讓我簽的什麼玩意?你這不是坑我嗎?”春華埋怨徐客俠道。
“抱歉,我也不知情……”徐客俠回答的聲音很弱小。
“哼,你就會說這句!”
“喂,道法局那麼多人,為什麼選我啊?”春華直接問。
“因為我們是同類,愛情奴隸,你們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受盡折磨而死去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晴天娃娃可愛到可怕。
“誰跟你是同類,你個卑鄙無恥之徒!我看你是個愛情變態!”春華指罵道。
“我們是信仰者,不是奴隸,這兩者有本質上區別。奴隸者被動奴役,靈與肉的壓榨,苦不堪言,信仰者主觀信奉,靈魂升華,就算死亡也是美好的。”徐客俠雙手揮舞解釋道。
晴天娃娃忍不住笑出了聲:“嗬嗬,是嗎?在我眼裏都一樣,兩者之間差了一個背叛而已。”
此話一出,徐、春二人無言以對。
“你們隻知道我的傳說,可知我背後的故事。”
“意難平,我意難平啊……”晴天娃娃痛苦哀嚎道。
“什麼故事,什麼傳說?”春華問徐客俠。
“額……那是1937年,鬼子就進了中原……”徐客俠剛唱一句,就被春華拍了下肩膀:“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閑唱,能不能好好說。”
“玄書記載日本奈良時期,有一名喚日照的和尚,擅長音律,歌喉婉轉,響遏行雲。此外他的歌聲還有一種特殊的魔力,書中是這樣描述的,雨澇時,謳清商,跳珠止,金烏至。”
“啥意思?”春華打斷問。
“就是下雨的時候,他的歌聲可致雨停。”
“好家夥!厲害啊!我們隻會祁雨,沒想到他會止雨!”春華不可置信地看著晴天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