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邊已經炸了!
“什麼!死人?你知不知道你是什麼情況!還死人!那玩意兒能出現在你的麵前?你要是不想活了就直說,不用這樣半夜擾人清夢!”
蘇覓虛弱的將嘴角一勾,咽了一口吐沫,抽出旁邊的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汗,平穩了剛剛的情緒。
“我想活,要不然能給你打電話?”
“你閉嘴吧,你不氣我就心裏不舒服,你等著,我把這邊的事情安排一下,就來找你。”
蘇覓閉上眼睛,呼吸平穩,淡淡的長舒一口氣。
“你怎麼不說話了!趕緊把詳細的事情給我說一遍,我看看你的病情是不是加重了?”
“你不是讓我閉嘴?”
“你!”
電話那頭傳來咬後槽牙的聲音。
蘇覓輕笑出聲,心裏的不舒服也消了許多,果然不開心的時候懟一懟人,讓別人不開心,自己就會開心好多。
“其實就是看了一眼屍體,並不是太清晰,也不是我動的手。”
“那你有什麼感覺?”
“當時心裏一跳,但是可以控製情緒,我給你打電話時差不多已經過去十五分鍾了。”
“這樣說的話,你是可以控製情緒了,並沒有當初反應的那麼激烈。這種情況你應該是在慢慢好轉,可是,你要注意,這個是你致命的缺點,尤其是你還沒放棄那件事的話,以後的你遲早還會再次拿起槍,覓覓,目前的你我不建議你繼續再次對上那些人。”
蘇覓無神的仰頭看著車頂,臉上露出脆弱的神情,那次的場景在她腦海裏一遍遍上演,五年了,她有時候都不知道,她在堅持什麼,可是,讓她放棄,總是不甘心。
那麼多的人命因她而死,她要怎麼麵對他們,麵對他們的家人。
尤其是今天出現的人,讓她知道,她的猜測是正確的,當年的不是結束,而是另一件事情的開始。
既然如此,知道了這些的她,還能放棄嗎?
答案是不能的,她這個人,爺爺說話,哪怕是撞了南牆,也要拆了南牆從廢墟上麵踏過去才會死心。
“清姐,你知道嗎?我今天遇到徐寧了!”
嘭!
電話那頭像是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清姐的聲音顯得很是震驚,同時帶著些許的顫抖。
“你說什麼?誰!徐寧!怎麼可能!”
“應該是人皮麵具。”
清姐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死人複活,人皮麵具還可以接受。
“怎麼會有人戴著徐寧的人皮麵具出現在你的麵前?”
“我還看見了另一塊石牌,刻著光字。”
這時,電話兩頭的人都陷入了寂靜。
“如此說來當初你的猜測是真的,如今,這個披著徐寧臉的人,可能衝著你來的。”
“有很大的可能性。”
“不行,我立刻來找你,你的處境太危險,我不放心。”
“清姐,你回來,他們我不放心。”
“沒什麼不放心,這麼多年,他們也不是當初的他們了。”
蘇覓抿唇,神色猶豫,不停的思考,最終還是同意了清姐的提議。
“好,你要來那就快點,要不然你就趕不上我的喜酒了。”
啪!
又有東西掉了下去。
“喜酒?你要結婚?那個臭小子!敢拐我家的覓覓!”
“京都江家江淮。”
“他?莫不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他這是打感情牌?算計你?”
“我又何嚐不是,爺爺讓我結婚,然後放我自由,我們各取所需,在領證那天我也會告訴他想知道的事情。”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過了片刻才有聲音。
“覓覓,你這是何必,罷了,你決定的事情,我是無法左右,你對他好點吧,這樣你也好受點。”
蘇覓的眼眶通紅,裏麵盛滿淚水,卻沒有滴落。
“好,我等你。”
蘇覓掛了電話,在車裏坐了許久,手機停在與江淮的聊天界麵,遲遲沒有動,卻始終沒有發出去消息。
回到家看著空蕩蕩的房子,不由得低歎一聲。
習慣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幸好明天就可以見到他了。
可惜的是,清早的蘇覓剛剛醒來,等到的是江淮有事無法回來,歸期不定的消息。
下意識癟了癟嘴,剛想悲春傷秋一番,門鈴就響了,幹練的淩零帶著可可愛愛的助理媛媛坐在沙發上,兩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頭發飛揚,不修邊幅,迷迷糊糊的蘇覓。
蘇覓看著這般的淩零,歎了一口氣,同時揉了一把小助理的頭發,看著她跟自己一般淩亂才罷手。
“說吧,什麼事情?”
淩零露出一個標準微笑,將幾個合同遞給蘇覓。
蘇覓一臉無奈的接了過來,她終於體會到網上說的打工人的無奈了。
她好困!好想睡覺!不想打工!她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