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就這樣站在曾經無比熟悉的比賽場地上,有人慶賀著自己的上場,也有人在倒彩。
可他已經到了這般年紀,早就已經把這些應該影響到自己的,全部都拋之腦後。
他看向了一處還沒有觀眾入席的地方,在那裏似乎看到了更為熟悉的人,那是有自己弟弟父母,也有小妹,更有那一會的好友。
老爺爺清楚如今他們都已經不在了。
現在之所以可以見到他們,隻是他們在向自己正式告別。
如今自己回來了。
身體宛若朽木,但心沒有老。
他握著手中的劍,看著那劍身上的鏽斑,這上麵都是被鮮血經過洗滌。
這可不是因為不愛惜自己的劍才導致這樣,那是因為每一次戰鬥的時間太長了。
這鮮血沾在這上麵太久了沒有及時清理,所以也就這樣了,就算事後再去保養,也不能夠輕鬆地把上麵的鏽跡清理幹淨。
若是強行清理這上麵的問題,很有可能會把這把劍給弄廢了。
在老爺爺的看來,這手中的劍,已然成為了自己的夥伴,所以這種情況下,當然是不可能任其發生。
老爺爺說道:“見你似乎還不到弱冠的年紀,怎麼是你自己沒有信心??”
“若是我有你這般年紀,還有著諸多的勝利,早已是信心百倍。”
溫寧聽到此言,像是突然被點醒了一般。
自己已經一無所有了,先後還體驗兩次。
的確變得很沒有信心。
溫寧說道:“前輩說教得對,像是我這般年紀,應該是最為意氣風發的時候。”
老爺爺聽到倒是覺得有些欣慰,便說道:“這樣吧,我和你說說我的故事,或許你能夠重振旗鼓。”
溫寧說道:“在下洗耳恭聽。”
“幼時習劍,未尋得其師,隻願作罷,未曾想到,舞勺年時,遇到良師,其願授劍,但有一願,若從其師,須繼其願,平邊境難。”
“吾喜之,便應允。”
“以吾之資,便悟起訣,就十五時,已學出師,不足二年。”
“便以師願,便赴邊境,首戰之難,勝在之堅。”
“期書信寄,望家中知。”
“可書信去,家無返信,盡煩其事,不得其解。”
“吾今已八十之有餘,便想返故土一看,不曾一想其變。”
“步止村前,與憶不同,可吾記起,家在其裏。”
“步行往裏,心不由痛。”
“昔日摯友已不在,父母皆不在,其妹也都不見,餘留空置舊宅院,問起一孩童才知。”
“皆大限已至,隻留墓在院。”
“吾隨其後去,仍不信,望其旁,竟是吾墓。”
“得此深悟其,家書值起萬金。”
“也明了十五從軍歸。”
“再返此故地,沒曾想這般像。”
“縱使揮劍起疾風,不見當年揮劍人。”
“遙想昔年無人敵,現已心老心複生。
“十五心境六十劍,此影竟似舞勺年。”
“不至弱冠心此幼,與吾素有相悉處。”
“故事到此便是眼下,願君能得其悟。”
溫寧聽後多少能有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