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口,莫朗朗老遠就看到了鄭傑,他扭著圓墩墩的身體賣力地揮著手。
細碎的樹蔭下,佐奕和陳洛白討論著事情。
莫朗朗大喊一聲。
“兄弟,這裏。”
佐奕和陳洛白同時扭頭看了過去。
陳洛白懵了,過了一會,他一臉詫異道:“操,你這兄弟是女的?”
這話剛好被走近地鄭傑聽到,一雙美目怒瞪著他。
她滿臉挑釁道:“咋地,看不起女的,別看你長得威猛高大,姐姐照樣把你打得爬不起來。”
陳洛白額角直跳,他氣急敗壞道:“操,老子是玉樹臨風。”
莫朗朗一臉興奮,心裏默默搖旗呐喊,厲害了姐,加油!打倒他。
鄭傑和陳洛白倆人見麵後就開始了一通互懟……
程年說的冠冕堂皇,但是當佐奕看向她時,她滿腦子隻剩求生欲。
她渾身一僵,小聲訥訥道:“大、大佬,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
佐奕極具侵略性的盯著她,慵懶散漫道:“怎麼放,放海裏麼?”
程年被他盯的脊背繃直,咽了咽口水道:“……別了吧,我不會水。”
她又道:“要不以後我給你當跑腿還債吧!隻要不違背良心就行。”
程年心裏不停地安慰自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活著就行,臉要不要的無所謂。
佐奕挑挑眉頭盯著她不說話。
程年覺得佐奕可能還沒想好怎麼對付她,現在不走等著做孫子麼,她一溜煙跑到了鄭傑身邊。
拉著鄭傑的手臂,小聲道:“傑傑你們別吵了,本小姐剛剛才逃離狼口。你倒是關心關心我啊!”
……
過了兩三秒,呃,她居然不理她。
鄭傑氣的雙手叉腰,怒道:“你個黃毛,板磚臉。”
陳洛白雙手環胸,冷聲道:“操,你個紅毛,錐子臉。”
“哼。”兩人不約而同地甩對方一個後腦勺。
莫朗朗大氣也不敢喘一個,他悄咪咪地走到程年身邊。
小胖手戳了戳她。
“姐,要不你去叫?”
程年沒精打采,她翻了個白眼,歎口氣道:“不想去。”
她自己都自顧不暇。
……
佐奕看著跑走的少女,勾了勾唇,他雙手插兜一臉散漫。
“阿洛你還去不去了。”
陳洛白頭都沒抬,大吼一聲。
“去,怎麼不去,不然錐子臉還以為我怕了,走。”
鄭傑拉著程年,翻了個白眼,懶得跟智障交流。
“年年,我們走。”
程年暗戳戳的掐她一下,隨後冷哼一聲,終於想起我了。
“那個,我們要吃什麼?”
沒人理他。
這氣氛一個比一個微妙。
隨後莫朗朗直接拽著鄭傑,小聲咂咂嘴:“兄弟,厲害啊。竟然能把陳洛白氣得紅臉。姐,以後你是我親姐。”
鄭傑拍了拍他肩膀,輕笑一聲。
“小意思。他跟我媽還不是一個級別。”
程年按捺不住的小手連忙舉起,說道:“其實我不餓了,要不我先回去?”
“別呀,我餓了。”佐奕走到她身後,笑吟吟地勾住了她的發絲。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啊……!”
鄭傑瞪大雙眼一臉疑惑的看著她,你要謀殺麼?
程年慘兮兮地笑了一下,整個人像被人打了一巴掌,那感覺比吃屎都難受。
………
南陽小飯館。
一個新生必打卡的餐館,這裏寫滿了不為人知的心事。
因為今天報到的原因,飯店裏隻有零零星星的幾個人。
這裏的裝修屬於90年代的懷舊風格,牆壁上貼滿了港星的海報,巧妙的設計元素讓它們看起來並不突兀。
因為幾人各懷心事,所以這場飯局以潦草收場。
回去的路上鄭傑和陳洛白差點沒打起來,就因為鄭傑叫了他一聲,“小白,白白。”
幸好被三人拉住了。
“那個我們走了。”程年扭著頭皮,臉都沒抬,一個撒歡拉著鄭傑就跑了。
佐奕看著那個落荒而逃的身影,當即愣了一下,眯著眼,你跑得掉麼。
回寢的路上,程年很期待的大學生活,在這一刻傾盆瓦解,根基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