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意緩緩坐了下來。
傅雲逸問:“怎麼了?你剛不是說要去廁所?”
夏知意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看著傅雲逸,溫溫柔柔地說:“啊,沒什麼,我不急。”
剛剛他是想找傅弛說一下後麵不要出價的事,太高調了。
現在麼……
夏知意又不是沒情商。
要是他這時候去找傅弛說:“傅先生不好意思,很感謝你的支持,但是太高調了我覺得可以了,後麵的拍賣你可以不參加嗎?”
那傅弛要是聽了他的,估計在其他人眼裏就是被另一個買家嚇住了。
而傅弛要是不聽……
他都不聽了,夏知意還跑這一趟做什麼。
夏知意揉了揉眉心,心道:“明明隻是一件小事,怎麼……”
哎。
與此同時,彈幕上:
【打起來!打起來!】
【感覺看了這場拍賣會之後,錢都不是錢了,就是單純的數字】
【笑發財了,我剛剛看到夏老師站起來了,然後他又坐下去了】
【小夏開始揉眉心了,好惆悵的樣子】
【樂,你們有錢人這麼叛逆的嗎】
【夏知意:救命,哄抬物價要不得啊!】
夏知意:疲憊,但還得微笑。
另一邊,傅弛與徐晨在龔導借出來的屋子裏坐下,屋子裏有一台電視,此刻正播放著拍賣會上的內容。
徐晨一邊處理工作上的內容,同時還看了一眼公關部那邊發過來的信息,對傅弛說:“傅總,上熱搜尾巴了。”
傅弛神色平靜,聽著耳機裏簡朱不急不緩的聲音,一邊對徐晨說:“控製好走向。”
徐晨:“目前隻有零星幾個眼紅的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其他人的關注重點在您跟那位買家之間的爭鋒。”
傅弛冷冷淡淡:“應該是趙長業。”
徐晨稍稍愣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皺眉:“趙長業?之前可沒聽說他對工藝品有什麼興趣,他跟您搶夏知意的作品做什麼?”
隨後,不用傅弛開口,徐晨思維很快,將以往的一些訊息串聯起來後,肯定道:“歡娛那邊之前好像就接觸過夏知意,不過夏知意這邊應該是沒接受他們遞過來的橄欖枝,趙長業估計也知道了夏知意的事,想通過這邊跟夏知意搭上關係。”
徐晨說著,冷笑一聲:“反正對於趙長業來說,幾十萬也就是灑灑水,反正他們想的話,隨時能把手底下那些人賣個高價。”
趙長業,歡娛高層管理之一。
徐晨之前跟這個人接觸過幾回,這人麵上看著是個儒商,溫和有禮,對外形象也很好,時不時還會搞點慈善。
當然,是那種會被媒體大肆報道的慈善。
但實際上麼,趙長業作為高層管理,就歡娛現在的風氣,要說他一點不知道,怎麼可能。
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裝好人,玩弄人心,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用各種隱晦手段逼著他看上的人不得不“心甘情願”按照他預想的路線去走。
這個人,骨子裏流的血都是黑的。
要不是沒證據,徐晨都想把這人送監獄裏去。
偏偏他是個狡猾的,髒手的事從來不會親自做,讓人抓不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