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意選的是一家口碑不錯,價位稍稍有點高的餐廳。
因為沒有提前預約的緣故,到的時候又是飯點,雖然因為這家店的價格讓一些人望而卻步,但店內人也不少,至少包廂都沒空位了。
好在,夏知意與傅弛都不是那種講究排場的人,包廂沒有,在大堂裏吃也可以。
這讓認出傅弛的經理微微鬆口氣。
司機得到了傅弛的指示,帶著幾個保鏢在另外一桌入座,沒有明晃晃地跟在兩人旁邊,以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是的,兩人身邊跟了保鏢。
不過這次保鏢不是傅弛或者夏知意安排的,而是被傅弛這次意外嚇得夠嗆的老爺子安排的,還生怕傅弛拒絕,特意跑到醫院裏勸了一小時。
結果,傅弛壓根沒打算拒絕。
傅老爺子:是我多想了。
結果,兩桌人剛坐好沒多久,點的菜還沒上呢,夏知意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有些輕佻的聲音:“喲,這不是傅總嗎?我還以為我看錯了,但是想想也是,像是傅總這樣好相貌的人,一般也難見呢。”
還沒看到人,光是聽到這人的言語,還有語氣裏透露出的那點故作熟稔實則透著酸氣的別扭,夏知意就下意識對來人生出幾分惡感了。
等到轉頭,看到一個挺著肚子的中年人,以及他身側攬著的一個打扮得十分嬌豔的年輕女人,以及那女人微笑表情下隱約透露出的情緒,夏知意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會喜歡這個人。
雖然那女人什麼也沒說,此刻也好像一副十分溫順,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中年男人身上,但那張微笑的臉下表露出的情緒可不是這樣。
‘厭惡’。
‘討厭’。
‘忍耐’。
以及,‘懼怕’。
這要說兩人之間沒貓膩,除非夏知意真瞎了。
但夏知意沒有直接開口,而是看向身側並未有什麼反應的傅弛,低聲問:“你認識的人?”
傅弛此刻眉眼又變回了認識夏知意之前的冷漠,但側頭麵對夏知意時,眉眼還是柔和下來,隻是依舊看得出來他對來人也沒什麼好感。
傅弛淡聲開口:“歡娛的趙總,名字忘了。”
趙總本人:“……”
他聽得到,謝謝。
還有,說什麼名字忘了,怎麼可能!
別人可能會忘記,但傅弛可是圈內有名的天才,怎麼可能記不住他的名字!
又不是完全沒接觸過!
會這麼說,其實就是挑釁他吧!
趙長業對上傅弛那張冷漠的臉,以及對方對自己的無視,心情很差,但他也不是什麼沒腦子的衝動貨色,臉上依舊掛著讓人一看就覺得虛偽的笑。
然後,趙長業的視線移到了夏知意身上。
他頓了頓,看了夏知意片刻,似乎是覺得有幾分眼熟。
但是夏知意被他打量的目光看得有幾分不耐了,尤其是知道這個人是歡娛的人之後,那本就不喜的情緒就直接上升到了厭惡,側頭目光冷冷地看了趙長業一眼。
如果說傅弛的冷漠隻是無視,雖然會讓人覺得不快,甚至因此而覺得被挑釁,會憤怒,但頂了天了也就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