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癩子知道自己今天怕是逃不掉,但又沒有幫自己狡辯的辦法,思來想去,還是拖一拖最好,連忙磕頭,哭喊道:“冤枉啊,小民平日雖混賬了些,但這謀財害命的事,給小民是個膽子,小民也不敢啊,冤枉啊。”
一邊哭喊一邊磕頭,就是不肯畫押。
唐縣令有些頭疼,但他不喜歡屈打成招,隻能皺著眉頭想辦法。
葉夏至見許癩子到這地步,還不肯認罪,有些來氣,思慮一番後,直接祭出圖書館裏最大的那塊石頭。
“嘭”的一聲,一塊兩人合抱的大石頭突然從天而降,重重地落在許癩子的麵前,巨大的衝擊力使地上的青石磚都裂了一塊。
眾人被這變故都驚得合不攏嘴,張著嘴巴久久地望著那塊石頭。
許癩子更加,他瞪著雙眼,驚恐地看著距離自己不到半尺的大石頭,差一點點,就要砸到他了,頓時感覺褲襠有些濕潤。
竟是失禁了。
唐縣令是見過大世麵的,最先回過神,站起來,指著這塊大石頭,問眾人:“這,這石頭是怎麼來的?”
此話一出,眾人才回過神來。
“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名衙役愣愣地答道。
別說他們,就連葉鐵柱幾人也有些驚恐,先前聽葉夏至她們說,隻是覺得有點滲人,如今親眼所見,驚恐過後,身上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跟周圍幾人竊竊私語起來。
那晚天黑,葉白露也沒瞧仔細,這會兒見到,也免不得被驚住,呆呆地扯了扯葉夏至的衣袖,問道:“夏至,是不是爹娘他們?”
葉夏至也露出一副受驚的模樣,宛如受到驚嚇的兔子,一雙眼睛紅紅的,“肯定是的,爹娘他們應是見不得我們受欺負,他們都是善良之人,這次跟上次的石頭,定是給許癩子的一個警告。”
聲音還有些抽泣。
許癩子看著眼前這個塊大石頭,得虧沒砸在自己頭上,要是砸到自己,說不定當場喪命,趕緊慌裏慌張地往旁邊爬了幾步,拖出一條讓人嫌惡的水印。
“饒,饒命,我招,我什麼都招。”許癩子眼裏的驚恐更甚,“我隻是想搞些錢過年,根本沒有謀害他們性命的想法,拿刀也是先要嚇唬她們一下,真的,求求你們,別來找我。”
唐縣令心裏還是驚疑不定,但已經調整好麵上的表情,坐下來,“既然你已經認罪,那還是先畫押吧。”
說完,他看了眼葉夏至姐妹兩人,今日真是大開眼界啊。
許癩子慌忙地用拇指沾上印泥,隨後在文書上胡亂按了個印。
衙役將文書呈到唐縣令麵前,唐縣令看過之後,作出判決:“這次沒有傷到人,葉家也沒有損失錢財,但動機不良,就判你去服役三年,去修路築城牆。”
這判決也夏至不算多滿意,主要是時間太短了,才三年,別到時候恢複自由身的時候又來找她們麻煩。
不過看他剛才嚇得都當場失禁了,想必以後也不敢輕易招惹她們,便大聲道:“多謝大人。”
唐縣令看了一眼她,心想這小姑娘除了剛才大石頭憑空出現的時候驚慌了下,其餘時候都十分鎮定,說話也有條理,半點也不像他之前見過的農家小丫頭。
“行,你們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