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夏至讓葉秋分從她錢袋子裏數出一百個銅錢遞給韋石頭後,姐妹四人就抱著小豬仔回去了。

本來她還想多買兩隻,但想到自家沒什麼勞動力,隻能放棄這個想法。

把豬放到豬圈裏之後,她拿出菜刀,在磨刀石上磨鋒利些,隨後在火上烘烤消毒。

“你燒這刀作甚?”葉白露好奇地問。

葉夏至燒好一麵,翻過來燒另一麵,道:“劁豬,這樣豬仔能長得快些。”

葉白露還沒聽說過劁豬,又問:“什麼是劁豬?”

“就是把豬仔下麵的兩個蛋蛋都割掉。”葉夏至頭也不抬,也盡量解釋得通俗直白點。

葉白露聽聞,臉騰一下就紅了,支支吾吾道:“這,幹嘛要割掉啊?”

葉夏至笑道:“去過勢的豬不受發情的影響,長肉快些。”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稀奇古怪的知識。”葉白露現在對葉夏至信任至極,她說能長得快些,那必然能長得快些,隻是好奇這都是從哪裏聽說的。

“在縣城的時候聽人說的。”葉夏至胡亂找了個借口。

……

糖棚子外麵的石轆雖然村裏人給過十文錢之後可以隨便用,但鄉親們還是識趣地讓糖棚子的幫工先用。

這會兒幫工們已經榨好今日要熬的甘蔗汁,輪到排隊的村人們榨。

就在這時,一陣又一陣的豬仔哀嚎傳來,要多撕心裂肺,就有多撕心裂肺。

“這是誰家殺豬?”

“聽聲音還是小豬仔。”

“好像是夏至家新豬圈那邊傳來的。”

“差不離,剛才我瞧見她們姐妹抱著兩隻小豬仔回去。”

“我去看個究竟。”

“我也去看看。”

除了正在榨汁的人家,其餘排隊的,三五成群的往葉夏至家的新豬圈走去。

當他們來到,看到的就是十分詭異的一幕。

兩隻小豬仔肚皮朝外,四肢都被綁在欄杆上,而葉夏至則是手拿一把刀對著兩隻豬仔。

“夏至丫頭,這兩隻豬仔還這麼小,你不會是要宰了它們吧?”葉鐵柱連忙阻攔道。

葉夏至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她隻是空有一腔理論知識,從沒劁過豬,原本自信滿滿,奈何這些豬仔一點都不配合,上手之後才知道有多難,隻能用繩子綁起來,讓它們動彈不得。

“不是,我這是準備劁豬,也就是給這兩隻豬仔去勢。”她麵對葉白露時,還能從容解釋,如今這麼多人,其中大部分還是男的,她一個小姑娘做這些事,實在有些尷尬。

“什麼?去勢?”眾人都一臉震驚。

“咳,沒錯,我聽聞去勢之後的豬仔,不僅長得快,肉質肥美,也無那腥臊之味。”

“還有這種說法?”村人們看著她手裏的菜刀,驚奇有,好奇也有。

“沒錯。”

葉夏至說完,深呼吸一口,然後舉著刀,走近小豬仔,用左右把一側的蛋蛋捏住,擠向陰囊底部,使皮膚緊張,將高灣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