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尤摸摸鼻子,走到葉夏至的麵前,“剛他也說了,他叫朱洺,在家中排行老四是蒼梧郡城往東的長秀縣人士,家裏是鹽商,我家與他們家時常有生意來往。”

他頓了頓,又道:“哎,他是出了名的脾氣壞還沒腦子,也不知道他家中長輩是不是吃壞東西了,讓他出來辦事,他上頭那幾個兄長,能力個個比他強,他平日……”

何尤吐槽起朱洺來,就有點喋喋不休。

“行了,你歇會兒吧,我先回去了。”葉夏至聽完自己想聽的,對朱洺的瑣事不感興趣,趕緊打斷他。

何尤噎了一下,見葉夏至已走遠,便拉住兩個沒來得及走的村民,繼續打聽關於劁豬娘子的事。

這兩村民見何尤同是公子哥,與剛才那個卻大不同,為人知禮還大方,長得也白嫩,對他頗有好感,便將當初葉夏至劁豬的事情你一言我一語添油加醋地說出來。

這個小娘子不得了啊,看著斯斯文文,竟是如此凶悍!

何尤聽後大驚失色,瞪大眼睛,同時還感覺下身一痛,趕緊看了看葉夏至離去的方向,生怕她等會兒拿把菜刀出來。

葉夏至回到家中,葉穀雨從灶房裏出來,打聽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

她不想多說讓大姐擔心,直言是有人想買方子,被她拒絕便走了。

葉穀雨見沒什麼大事發生,就繼續進去做豆腐,她們現在每日都會做豆腐發酵。

昌兒自己在院子的角落玩一個稻草紮成的玩偶,葉夏至便提著凳子坐過去。

她拿起南瓜花,摳掉花蕊,撕掉花杆的外皮,掐成兩三段。

時不時還逗弄幾句小昌兒。

南瓜花都處理好之後,就放在木盆裏泡著,中午洗來煮湯喝。

灶房旁邊放著兩籮筐豆渣,因為豬跟雞豆渣吃多了,也會脹氣,平時都是跟豬草混著喂的。

如今剩這麼多豆渣,是不是該多養幾隻豬。

想到這裏,她便出去打聽,誰家有新生的小豬仔要賣。

可惜村裏都沒有,她便托鄉親們幫留意一下,別的村子有沒有。

“夏至,這南瓜花如何吃?”

午時一到,葉白露撈起泡在水裏的南瓜花,有些犯難。

“你煎幾個雞蛋,然後加水煮沸,再放入南瓜花和幾塊豆腐煮湯就成。”

“那倒不難。”葉白露說著,便將南瓜花拿到廚房裏,開始忙活今日的午飯。

她先是在燒熱的陶釜裏化點豬油,然後拿出七個雞蛋,一個一個煎熟,最後在陶釜裏加入清水。

清水剛下釜,“啪”一聲,陶釜起了個裂痕,水嘩啦啦地流到爐子上麵。

“啊!釜裂了。”葉白露遺憾地喊出聲。

“怎會裂了呢?”葉穀雨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