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聽一會兒,就看見葉春生兩夫妻臉色陰沉地從外麵走回來,覃嬸頭發還有些淩亂。
想到昨日的事,葉夏至趕緊迎上去,問道:“荷花姐怎麼樣了。”
葉春生欲言又止,眼裏的怒火卻不止。
覃嬸沒他那麼能忍,聽到葉夏至問話,“哇”一聲哭出來,“我可憐的荷花啊。”
原本聊天的婦人也都圍過來,旁邊那群聊莊稼的男人,也都湊進來,想聽聽發生了什麼事。
覃嬸哭了一聲,繼續道:“羅旺村那天殺的羅家,全家沒一個好人。”
今日一早,他們夫妻倆就出門前往石旺村葉荷花婆家,還沒進門呢,就聽見葉荷花的婆婆石婆子在院子裏罵她,罵得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連讓她去死的話都說出來了。
夫妻兩聽聞臉立刻拉下來,氣得不行,這老婆子在求親的時候,說的多好聽,說定會將荷花當親閨女養的。
還是葉荷花的妯娌眼尖,咳嗽一聲,提醒石婆子,石婆子看見夫妻倆,罵聲才停下來,換上一副和善的麵孔,笑道:“親家公親家母怎麼來了啊?”
葉荷花也趕緊打開院子門,強顏歡笑道:“爹,娘,你們怎麼來了?快進來坐。”
與年初二見麵時,葉荷花瘦了整整一圈,麵色也極差。
葉春生壓住心裏的怒火,盡量和氣道:“就是見你許久沒回家,前來看看你。”
覃嬸沒他那麼好脾氣,直接問:“她怎麼罵你了?”
“我……”葉荷花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被石婆子打斷了,笑道:“親家母聽錯了,我哪裏是罵她,我是在跟她說村裏的一個老虔婆呢,一時控製不住,聲音大了點。”
夫妻倆自然不信,不過也不好一來就翻臉,決定進屋之後,找個機會好好問問閨女。
進了屋之後,石婆子卻不讓他們單獨跟葉荷花說話,總是找各種理由將葉荷花支開,沒一會兒羅家的男丁回來之後,更是將葉春生邀到一旁,要多熱情就有多熱情。
對此,兩人認為,羅家肯定沒安好心。
等吃過午飯之後,覃嬸趁石婆子去解手的工夫,趕緊拉著葉荷花去房間,問清楚她出嫁之後,在婆家是過怎樣的生活。
一開始葉荷花還不願意說,被覃嬸催促了幾聲,才將事情原委全盤托出。
剛進門的時候,公婆丈夫對她都極好,但總是有意無意地想要打聽紅糖的方法,丈夫更是天天在她耳邊說些甜言蜜語哄騙她。
後來她放下心防,準備教他們做紅糖,卻聽到了公婆跟丈夫的談話,原來他們求娶她,是為了要紅糖方子,丈夫還說等學會熬紅糖,定要休了她,娶個好看點的姑娘。
因此,她死咬著不肯教他們熬紅糖。
後來公婆丈夫的耐心沒了,就開始對她非打即罵,非要逼她將紅糖方子說出來。
覃嬸聽了,氣得渾身顫抖,撩起葉荷花的袖子,果然有一些傷痕,新的舊的都有,心疼得眼淚頓時流下來。
“你初二的時候怎麼就不跟我們說呢?”
葉荷花擦擦眼淚,“當初你們說羅四不是良配,不同意這門親事,我卻被他的甜嘴蜜舌所騙,不顧你們的反對硬要嫁給他,如今這結果,我哪還有臉跟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