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倉一通說,似乎有些渴了,才稍作歇息。

會客廳有一壺水,他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完,又倒一杯。

葉夏至也不催他,他們這一上午估計都沒喝水呢,渴了也正常,靜靜地等著他喝完水。

梁倉一連喝了五杯水之後,才又開口道:“這兩人是兄弟,一個叫石旺,一個叫石財,父母早逝,人又懶惰,沒本事娶媳婦,至今還是光棍兩條。

今日我們去到他們家時,正看到他們往桶裏倒一種青黑腐臭的水,旁邊還有黑漆漆、黏糊糊,一股腐爛味的豆子。

我們將他們綁上,一頓打再一通嚇唬,他們立即就老實地將實情說出。

原來他們見我們作坊生意紅火,便起了壞心思,想要學我們做醬油和豆豉,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的,做出了那些臭水和臭豆子。

因為不想賠本,還想掙錢,他們一合計,就想出了騙人的損招,先是在我們作坊買了些豆豉,和一壇子醬油,等遇到外地人時,就會佯裝成我們作坊的夥計,給他們看正宗的豆豉和醬油。

然後一頓勸說,忽悠外地人買,等交貨時再偷梁換柱,把他們那些臭玩意讓外地人帶走。”

他又喝了一杯水,然後來一句總結:“這就是整件事情的經過。”

葉夏至靜靜地聽完,麵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的兩兄弟。

她自己都沒發現,隻要不笑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一個人時,會讓人產生一點莫名的壓迫感。

地上的兩兄弟就是這樣,被她看得有點汗毛都豎起來,也不敢再嗚嗚啊啊了。

“把他們的布拿開,我有話要問。”片刻後,葉夏至才開口說話。

一旁的夥計趕緊拿開塞在那兩人口中的布團。

兩人的嘴又重獲自由,這會兒卻不敢高聲嚷嚷。

其中一個年紀大的,應該是叫石旺,他臉上有些驚恐,求饒道:“我們真是一時豬油蒙了心,糊塗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一想到那幾個少年帶著好些個魁梧匪氣的人到他們家,二話不說先是一頓打,又恐嚇說要報官,他就害怕地緊。

葉夏至沒有理會他們的求饒,問道:“你們總共騙過多少人?”

石旺眼神飄忽不定,左顧右盼。

“你說不說,是不是又想挨打?”梁倉見自家東家問話呢,這人卻不老實回答,一時間有點來氣。

“別別別,我說就是。”石旺被今日被打怕了,一聽要挨打,立即就老實下來,“總共就就騙過五撥人不過目前隻有兩人上當,在我這裏買了一百斤豆豉。”

葉夏至:“……”

那兩人就是農氏兄弟吧,看來也就那兩人好忽悠些。

就在這時候,農氏兄弟被夥計帶來了。

葉夏至指著地上的石氏兄弟道:“是不是這兩人誆騙你們買豆豉的?”

農大海看了一看,在其臉上的淤青裏依稀認出誆騙他們之人,點頭道:“沒錯,就是他們。”

“還真是他們,他奶奶的,竟然敢騙老子,看我不打死他們。”農大山脾氣急躁些,掄著拳頭就要打。

石氏兄弟被五花大綁著,完全沒有還手之力,被打地嗷嗷叫。

葉夏至不想在自己的作坊弄出人命,便叫人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