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聖上趙雍即位後,兩人政見不合,他時不時就給趙雍找點不痛快,以至於後來一直處於權利中心的邊緣。
不過他再如何給趙雍添亂,趙雍也不敢拿他怎麼樣,畢竟除了他自己的功績以外,他的兩個兒子和唯一的女婿都為國捐軀了,兒子死的時候甚至還沒成親。
所以,想要不被萬民的唾沫淹死,趙雍隻能對他一度容忍,實在忍不過去,就找點由頭讓他到外麵跑跑腿,省得留在長安搞事情。
隻是這次他來這裏做什麼?
葉夏至心裏有太多的疑問。
“嗬嗬,你就是葉夏至啊,抬起頭我看看。”祁誦笑嗬嗬道。
葉夏至聞言,便抬起頭,還真別說,史書上畫得虎背熊腰,真人卻是個精瘦的小老頭。
祁誦:“不錯,看著就不傻。”
葉夏至:“……”
真是謝謝了。
祁誦:“既然人都在這,我就直接說正事吧,你製出打穀機和曲轅犁,乃天下黎民之幸事,陛下甚是高興,於是賜你一塊聖令,以及一個山頭,和多少水田來著?”
他側過頭問身後兩人。
張大人說話也不帶笑:“一百畝水田。”
祁誦:“對,一百畝水田,這皇帝老兒真是摳門,一百畝水田也送的出手,我都替他臉紅,你們說是吧。”
這話沒人敢回答,都低著頭當鵪鶉。
葉夏至心裏狂喜,她當然知道聖令是什麼,有了它相當於有了一塊免死金牌,甚至見到三品以下的官員都不用下跪。
祁誦繼續道:“我奉陛下之命,今日前來給你送聖令的。”
說完打了個手勢,一個隨從連忙遞上一個盒子。
祁誦接過盒子,遞給葉夏至:“拿著,這是給你的。”
這模樣就像是隨意地遞出去一個木頭,讓在場知道聖令的人都眼皮一抖。
葉夏至小心翼翼地接過盒子,“謝過陛下,謝過祁大人。”
祁誦:“哎,你們怎麼還跪著,起來呀。”
葉夏至心道,你老人家不讓人起,誰敢起。
心裏雖吐槽,還是跟林村長一起,緩緩地站起來。
葉夏至看著隊伍裏麵的官兵,心生一計。
連忙道:“大人不遠萬裏前來,不如讓民女給大人備些薄酒,來為大人們接風洗塵?”
野史記載,眼前這位大人物除了喜歡跟聖上抬杠找事之外,最大的愛好就是品嚐各種美食佳肴,雖然不敢厚臉皮說她們食肆的吃食比長安大酒樓的好吃,但勝在新鮮稀奇。
祁誦看了眼這小村莊,又看了眼躲在周圍的村民,有點不想答應這個小姑娘的邀請。
唐縣令先前一直都在長安,也聽說過祁誦的愛好,於是幫葉夏至說話:“大人,這村中有個小食肆,裏麵的菜式新奇,味道可口。”
祁誦懷疑地看了唐縣令一眼,心說你這小子是在鄉下待久了嗎,鄉下能有什麼好吃的?
不過今日坐了大半日馬車,隻在車上吃了些糕點,確實有些又餓又乏。
想了想,便道:“那好,你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