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夏至夾了一口菜，道：“沒辦法，大齊律例就是這樣的，這個結果算好的，畢竟這賣身契是我偽造的，要不然還真奈何不了黃二狗夫妻。”
這會兒食肆裏除了她們姐妹四人再無別人，就沒將這事瞞著她們。
隨後又叮囑葉秋分葉小滿：“這話可不能跟別人說哦。”
葉秋分捧著碗往嘴裏扒拉米飯，用力地點了幾下頭。
葉小滿嘴裏還嚼著飯菜，隻“嗯嗯”兩聲表示她知道了。
……
巍峨輝煌的宮殿裏，趙雍看著桌上的一遝書信賬本，臉史無前例地陰沉。
底下的宮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讓上麵那位注意到自己。
幾位趙雍的心腹都低著頭，等著他發話。
隻有宴如橋站得筆直，臉色平靜，貌似一點都不受趙雍的情緒影響。
他很清楚地知道書桌上的信件是什麼，那是廢太子與彭漼勾結，想要密謀逼宮的證據。
良久，趙雍才開口：“傳令下去，廢太子趙京貶為庶人，發配幽州，永世不得回長安，彭漼不僅與之勾結，還私自采礦，族中男子皆斬首示眾，女子變為賤籍，財產盡數充公，這件事就由宴相你去做吧。”
宴如橋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雙手舉著笏板，微微一鞠躬，道：“臣領命。”
宴如橋把這件事辦得很快，兩日之後，廢太子鋃鐺入獄，擇一個日子趕出長安，發配幽州。
彭氏族人也盡數收監，男子兩個月後問斬，女子貶為賤籍，等候發落。
趙雍站在城樓上，往大理寺的方向看了許久，然後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好像許久沒見到晉國公了，他如今在幹嘛？”
要是祁誦在這，不知道又要整些什麼幺蛾子。
宴如橋：“陛下先前派他去嶺南送聖令，後來他來信，說在嶺南水土不服，需要好好臥床調養一段時間才能回長安。”
趙雍側眸看他：“水土不服？”
宴如橋：“他就是這麼說的。”
趙雍點頭：“也好，朕最近糟心事有夠多的，還是讓他在嶺南再待一段時日再回來吧。”
“阿嚏！”正在院子曬太陽的祁誦突然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大人，可是著涼了？”在一旁拌雞食的阿月關心道，“可要我去給你煮些薑湯？”
祁誦淡淡地道：“不用，許是有人想念我呢，還有，你要不要歇會兒？”
見阿月挺著個大肚子還忙裏忙外喂豬喂雞的，他看著有點牙疼。
阿月笑了笑，“不礙事。”
祁誦重新合上眼睛。
葉夏至這會兒在思考一個問題，豬油能做肥皂，那同是富含脂肪酸的豆油可不可以做？
光有想法沒用，她思考了一會，就直接上手實踐。
燒好的草木灰放在陶釜上熬煮一會兒，再用布過濾出堿水，倒入石灰粉攪拌均勻後沉澱一晚上。
次日，又研磨了些鹽粉，取了一大碗豆油，稍微加熱一下，然後倒入澄清的堿水和鹽粉，充分攪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