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拱手道:“會大人,我們去到那瘦猴的住處時,家裏空無一人,聽他們鄰居說瘦猴時常不在家,不知道此刻去哪裏了。”
葉夏至踢了踢底下開裂的地板。
瘦猴被她丟在那宅子後麵的花叢裏,這麼多天沒人發現,也不知道還活著麼。
“嘭”唐縣令重重地拍了下驚堂木,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問陳三和吳老四二人,“你兩個說實話,羅家公子可是葉夏至害的?”
那兩人一抖,支支吾吾半天,最後才硬著頭皮道:“回大人,我們並沒有親眼看到害羅公子的人是誰。”
前些日子羅紹雇他們跟蹤葉夏至,待個好時機將她綁來縣城。
隻是葉夏至一直待在村子裏,他們不好動手,於是就在村口一直靜待時機。
那日好不容易等她出來,在鎮上沒人的拐角處將她綁了,然後帶到羅公子指定的地方,收到銀錢之後,他們便離開了,後麵發生的事他們一概不知。
直到那日晚上,他倆拿著從羅紹那裏掙來的錢去酒館小酌,聽到鄰桌之人的閑談,才得知羅紹出事了。
“你,你們。”羅當家漲紅著臉指著陳三和吳老四。
兩人瑟縮一下脖子,不再多說什麼。
他們將葉夏至打暈綁走,本就是違法犯罪之事,要是縣令大人知道,判他們個什麼罪名,那就虧大發了。
羅當家後悔啊,早知道就該問清楚自己兒子再來報官,也不至於像如今這般下不來台。
唐縣令一撩眼皮,“你們所謂的人證,好像也沒什麼用處,可還有那些證據?”
羅當家夫妻要是有證據,他們早就拿出來了,就是沒有,才落得如今這不上不下的地步。
就在這時候,去查看宅子的兩名衙役也回來了,“回大人,屬下們在宅子後麵的花叢裏找到一個命在旦夕之人,已經將他帶回來,又叫瘦猴的鄰居來確認過,此人正是瘦猴。”
唐縣令聞言,便道:“抬上來看看。”
兩名衙役得令,便去將瘦猴抬上來。
隻見瘦猴臉色蒼白,衣裳被染了不少血,尤其是褲襠處,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
葉夏至好奇地伸出腦袋看了一眼,心想算他命大,流這麼多血,兩天了還活著。
唐縣令微微蹙眉,傳來仵作,讓他看看是怎麼回事。
仵作扒開瘦猴的褲子,裏麵的慘狀不忍直視。
連罪魁禍首的葉夏至都微微側過臉,真是辣眼睛。
“這!跟紹兒一樣。”羅夫人被這副模樣嚇得花容失色。
仵作將瘦猴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番,對唐縣令道:“回大人,此人一共四處傷口,其中兩處是利器所致,兩處是鈍物所致,鈍物所致的額兩處都在頭上,而利器所致的兩處,一處在後背,一處在下身。”
唐縣令:“是何種利器?”
仵作:“應該是匕首。”
唐縣令:“可是有辦法讓他醒過來。”
仵作:“屬下無能,怕是要找個大夫來才知道。”
唐縣令一揮手,“去叫個大夫回來。”
隨後又問帶瘦猴回來的那兩名衙役:“你們還在宅子裏麵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