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震長劍落地,一臉木然呆呆的立在那裏,眼盯著那落在地上的長劍不語。徐銘見勝負已分便也收劍立於一旁。這時姚震仿佛才回過神來,抬頭看了看徐銘拱了拱手,嘴口微張似想要說些什麼,卻是沒有說出來。
“姚師弟,當真是好輕功;好劍法。若不是師弟最後疏忽大意,這勝負還猶未可知。”徐銘這廝說道。姚震歎了口氣道:“師兄劍法,內力修為皆在我之上,師弟自知技不如人。”說完朝眾人行了一禮,俯身拾起地上長劍便反身下場。徐銘見狀一笑,也在眾人歡呼聲中下場。
“恭喜恭喜,徐銘師兄拔得頭籌。”“徐銘師兄當真是好劍法。”“徐銘師弟深藏不漏啊。”徐銘這廝回到原處之後,便被大家一眾包圍。
徐銘這廝也不說話隻是“嘿嘿,嘿嘿”的笑。
“徐銘師兄劍法修為真是高明。”“徐銘師兄……”
“得得得,諸位諸位,再說我可就飄到天上去了。再說在下不過是拋磚引玉而已,當不得諸位師兄弟如此的謬讚。”“哎呀,我徐銘師弟何事變的如此謙虛了?”“去去去,本大俠本就是謙遜有禮”
諸人談笑間,場上便又開始了一輪新的比試。兩人都是門中長老的入室弟子,均使的是一套柔雲劍法。倒也是鬥的旗鼓相當,難分勝負。過得數十招之後,終有一人招式錯亂不敵落敗。
此後數場便都是如此,兩人上場都是中規中矩的使完一套劍法,然後相互恭維一番,甚是無趣。
此時場上忽的上去一人,手持大刀,腳踩七星步一身勁裝。這漢子生的虎背熊腰,一臉的凶神惡煞。看到此人上場之後,徐銘笑道:“梁豪這貨終於忍耐不住了,嘿嘿。”旁邊的蘇謙道:“也不知他的玄虛刀法練得如何了。”“等下不就知道了?你著什麼急,嘿嘿。”蘇謙急道:“我哪裏著急了。”
徐銘這廝瞅了一眼蘇謙也不答話,嘿嘿的笑了一聲還是看著場上。原來上次武當門內小比之時,蘇謙與此人比試,敗於他手又被諷刺了幾句。一向自視甚高的蘇謙哪能忍受,自那以後日日苦練劍法,要報此仇。
蘇謙被徐銘言語一激,便也不等看其刀法虛實,挺身便上。卻被一旁的雲飛拉住道:“著什麼急,看清楚再說,玄虛刀法招式精妙,出招更是變化莫測,莫要貿然前去。”“那又如何,他的玄虛刀法厲害,我的劍法卻也不是吃素的。”當下便又要上。雲飛按住他道:“知己知皮方能百戰不殆,你不妨先看他打一場再上去。”“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你們看。”徐銘道。兩人說話間便有一人上得場去。”雲飛一看原是淩虛師叔新收的子弟霍剛。心裏暗道:“嗨,這小子,還真是,這下可有苦頭吃嘍。”
“請師兄賜教,還望師兄手下留情。”這霍剛倒是老實有禮,上去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
“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手底下見真章吧看刀。”這梁豪不與人多言,上來便打。場上的霍剛哪裏曉得這人竟是如此直接。當下被打了個手忙腳亂,隻得揮劍招架。隻見梁豪刷刷刷三刀劈出,直取麵首。霍剛使了三招柔雲劍法倒也接下。
梁豪麵露冷笑道:“隻有這點本事麼?那邊下去吧!”話音未落長刀自上而下一招力劈環山,霍剛揮劍格擋,可哪裏又擋得住,當下便被磕飛長劍。梁豪這廝又回身一腳將其踢出場外。雲飛眉頭一皺心道:“這貨則還是如此魯莽,都是同門師兄弟,還下狠手。”武當派當中的諸位長老也是眉頭暗皺,頗怪其手下不留情麵。
“這廝憑的囂張,看我去會他。”蘇謙說罷,便縱身上場。
“哦,是你小子,還敢上來。”
“哈哈哈,有何不敢,正要領教梁師兄高招。”
“是上次敗得不夠麼?這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呢?”
“嘿,求之不得,看招。”
說完徐銘挺劍便刺了過去,劍尖將到梁豪身前三尺之處,忽的刺向左側。梁豪看其進招冷笑一聲:“花拳繡腿。”當下揮刀格擋。徐銘見狀,不等他刀鋒碰到劍身,劍刃下劃,刺其小腹。梁豪向後退了一步,躲開劍尖。可是徐銘似乎早已料到,劍尖忽的由下往上刺其心口,這招端的淩厲。梁豪見狀縱身後躍並不格擋。蘇謙見其失去先機乘勢直進,一套武當太乙玄門劍法使出。“青龍出海”“撥雲見日”“恨福來遲”...這太乙劍法行如蛟龍出水,靜若靈貓捕鼠,運動之中,手分陰陽,身藏八卦,步踏九宮,內合其氣,外合其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