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第二百零七章 倭寇(1 / 2)

江湖即使明麵上的風平浪靜,可在水下仍舊是暗流湧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情仇難卻,恩怨無盡,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幾經周轉,暗算名謀,終於是將原本打算要上位的嵩山派打壓下去,可這東方阿姨卻又來攪風攪雨,在川中廣召群魔,換名‘朝陽神教’。與任我行的日月神教,稱雄南北。

一年之後,華山之巔,大魔頭東方不敗,邀戰武當楚雲飛,少林方證大師,華山派前輩風清揚,要在這華山之巔,分出勝負,瞧瞧這天下間,誰才是天下第一。

或許故事本該如此,但…………

平靜的日子毫無波瀾,初冬的寒冷氣息也漸漸蔓延過整個大明朝,京城中初降大雪,似乎又冷了幾分。

十一月初三,巳時三刻。

一家百年老店之中,雲飛端著青瓷茶杯,輕輕的啜了一口滾燙的茶水,眉頭舒展開來,合上雙目,嘴角一抹瑩潤沁出,是產自武夷山的極品烏龍。

嘿,這京城果然是個好地界。

輕輕將茶杯擱置在紅木桌上,他站起身來,身上裹著厚厚的大衣,腰間正是武當派的真武寶劍,原來的那柄紫微軟劍,卻在身旁佳人的腰間。

此時他的臉上神色默然,麵色一如往日平淡,但他心中卻起了波瀾。

這波瀾中,蘊含著一股怒氣,這股怒氣絕不是為了什麼東方不敗,也不是為了什麼華山之巔的那一場大戰,更不是為了江湖中一些瑣事。

可這江湖中,誰又能,誰又敢,惹起楚雲飛的不快。

白馬藍衫客,楚雲飛,在江湖提起來,那可是威震江湖的人物,倘若江湖中人提起東方不敗那是懼怕,提起少林寺的方證大師,那是敬重,華山派的風清揚,或許有些敬仰,然而提起楚雲飛這三個大字,人們或許三者兼而有之。

懼怕他那殺伐果斷,敬重他為人高義,好奇他武學止境。

以弱冠之年,位列當世四大絕世高手之中,執掌武當門戶,朋友故交,遍及天下。

少林寺方丈大師掃榻相待,五嶽劍派盟主令狐衝把酒言歡,河北黑木崖的任大小姐與他糾纏不清,就連東方不敗與他也是稱讚有加,命令門中教主,不可辱罵與他。

在江湖中誰還敢有這個膽子。

這江湖中沒有,那便是朝廷中的。

盈盈輕聲道:“這家小店的香茶可還入口?”

“比起俺家盈盈來茶藝,自然是差了三分,不過也算是不錯了。”

任盈盈瞪了他一眼,自袖中伸出柔荑,為雲飛填滿茶水。不想卻被雲飛一把抓在手中,放在嘴邊輕輕嗬氣。

任盈盈麵上閃過一抹紅嫣,輕輕掙了幾掙,見他握的緊,也便由著他,心中長歎,終究是奈何不了這個冤家,或許是上輩子欠他的。

屋內服飾的小廝,慌忙將頭撇到一處,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我瞧不見的樣子。

雲飛口中不住道:“這姓張的老頭子,大老遠的把我喚來,就把我扔到這麼一個去處,連累你跟著俺受罪。”

“明明是你不去人家府上,非要在此處等人,怎的又怪道別人頭上。”

“怎的不怪他,倘若不是他,咱們早就換個地界去了,你那黑木崖上的雪景定然不錯。”

過了一陣,莫約到了午時,雲飛叫人將香茶撤去,要了幾碟素菜,燙了一壺好酒。

任盈盈握著竹扇,輕輕的扇著正在酒壺壺底忽高忽低的火焰,神情專注,壺蓋的小孔中沁出氤氳,醇厚的酒香撲麵而來。

雲飛向她瞧去,卻是怎麼也瞧不夠,佳人轉目對視,忽覺她的眼眸也是如此迷人,純白如璧玉,漆黑如點墨,清澈如一泓秋水,仿佛兮洞徹世情。

“哎,我在黑木崖也有所聽聞,不知打哪裏來了些海盜,竟是在沿海一帶,興風作浪,據說還殺入了福州城。”

雲飛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戾色,“不過是東瀛來的喪家犬罷了,竟是來我神州撒野,當真是不知死活,倘若不是顧忌東方不敗再興波浪,早就提劍而去,殺他們個血流成河。”

任盈盈點了點頭,取來晾在一旁的濕巾,裹挾著握住壺把,注出滿滿一杯清酒。

雲飛伸出食中二指拈住酒杯,放到唇旁,抿了一口。道:“這些狗賊,欺軟怕硬,須的將他們殺絕了,打怕了,方才不敢放肆。”

任盈盈擔憂道:“你怎的殺心如此之大,前些日子我也派了寫教眾前去探查,不過卻被爹爹攔下。”

“盈盈你切記住,非我同類其心必異,更何況那些倭寇,倘若見了,不問青紅皂白,舉劍殺了便是,或有那無辜之人,可他能真的無辜?嘿嘿,東瀛丹丸小國,亡我之心不死,豈能容他,倘若不是如此,憑他姓張的,能把我喚來?便就是皇帝老子也不成。”

任盈盈笑道:“好好好,我的雲飛大俠,怎的生出這麼多火氣?”又倒滿一杯酒,舉杯與雲飛輕輕碰了下。

美酒入腹,兩朵紅霞掛在頰上,白裏透紅的就像一個熟到恰到好處的桃。雲飛瞧了也不禁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