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院在緊鑼密鼓的安排著戰鬥機測試以及試飛的各項事宜。繁星也參與其中,這兩天基本都蹲在了研究院。
一晃一周過去了。
傍晚,從研究院出來。繁星看了眼等候在研究院門口的黑色汽車。
乃爾佳娃和何衛國兩人已經等候在車旁。
繁星輕笑“其實你們可以輪班接送的。沒必要兩個人都來。咱們就在軍區裏也沒出去不是?”
乃爾佳娃一臉認真“即使在軍區裏,也不能保證沒有意外發生。繁星院士,您的安危重於一切。不容有失。”
繁星隱在陰影處的眸微閃。沒有誰能重要到不容有失,如果有,也隻是因為她手裏的籌碼足夠重。
“走吧。”上車後,繁星懶懶的靠在後排。身邊一如既往跟著安靜的宙斯。
她突然有些煩躁的揉揉太陽穴。這股突如其來的煩躁讓她忍不住眼底戾氣翻湧。車內昏暗,藏住了她眼底晦暗與冰冷交織的詭異。卻藏不住那傾瀉而出的澎湃威壓。
前排兩人不動聲色的彼此交換個眼神。性格稍顯活潑的何衛國小心翼翼的偏頭,餘光看向後方“繁星院士,您是不是不太舒服?”
繁星泛著冰冷殺意的眸子緩緩合上,冷漠如冰的聲音帶著攝人的寒意“沒有。”
兩人也不敢再問,安靜開車。
軍區家屬大院兒門口。天色已經徹底黑了。隻有零星幾個路燈還亮著。
家屬院兒樓下已經沒什麼人。她和宙斯一前一後慢慢往後邊的老家屬院兒走去。
直到家門口。繁星伸手推門的動作一滯。她偏頭,冷眸森涼“他們以為撒旦不在?”
宙斯藍幽幽的眸子自院門掃視一圈兒後,溫和的聲音慢吞吞的發出疑問“也許眼瞎呢?”
繁星如看死物的美眸落在他身上。
宙斯立刻上前,恭敬的打開門,請繁星進去。
院子涼亭裏,一道黑影安靜的坐在她的搖椅上,姿態悠閑,多少有些看著礙眼。
“繁星同誌真是讓我好等呢。”一道低沉的笑聲調侃中帶著高高在上的味道。
在這夜裏多少有些裝逼的成分。
繁星最煩這調調了。懶懶的在亭子外幾步的地方站定“有事?”
“繁星同誌不好奇我是誰嗎?”
夜色裏,對方看不清,因此完美錯過了她眼底一閃而逝的暴虐和蝕骨的冷意。
“不好奇。”
“那繁星同誌就不好奇你救回來的那個醫學院的學生現在如何了嗎?”
她沉默不語。
對方似乎有些惱羞成怒於她過於平淡的反應,沉聲道“有人要殺他,最後你猜這鍋誰背?嘖嘖……”對方語氣憐憫“你再能耐也隻是掌權者手裏的棋子,蹦躂不出去。可你有選擇。隻要你答應唯我們所用。我就救下那個學生。”
‘哢嚓——’
“呃……”
一聲壓抑又低啞驚恐的聲音,透著臨死前的驚懼和不可置信。
繁星慢條斯理的接過宙斯遞來的手帕,垂眸,仔細的擦拭著手指。表情漠然,眉眼冰冷,姿態肆意又淡定,紅唇開合,透著冷躁“話真多!”
宙斯看了眼她腳下那具屍體都還熱乎著的家夥。憐憫的伸手,將他提到後院兒牆角。然後拍拍自己的空間鈕,動作嫻熟的掏出一瓶無色的藥水倒上去,隻聽‘嗤’的一聲,有什麼被腐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