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笑的時候總有種不諳世事的純真無害。對上井上村樹不可置信的眼神兒。她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就是讓你去死啊。”
井上村樹看著她那張顛倒眾生的妖孽美貌和她那雙妖異卻澄澈不染纖塵的眸子,怎麼也想不通這樣不染紅塵俗世的美人是怎麼做到用那麼純真的笑臉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來。
他不可思議的回頭看容敘“你這是什麼畸形審美,看上個蛇蠍美人做老婆。晚上能睡踏實嗎?怕不是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輪流站崗?”
容敘冷漠懾人的眸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能通俗易懂的回答嗎?”井上村樹黑了臉,欺負他華國文化不通?!
容敘輕嗤“你讓我回答我就回答,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頓了頓,他不耐煩的斜了他一眼,催促道“我老婆讓你去死,你死不死倒是給個準信兒啊!”
……
這夫妻倆是不是有病啊!
井上村樹黑著臉,語氣有些陰冷,看著容敘的目光也帶了一絲威脅“你不想知道那個人的信息了嗎?”
容敘不為所動,冷漠又嫌棄的看著他道“誰也沒有我老婆重要。你快點兒,我老婆還沒見過你們的切腹呢。給她展示一下。”
井上村樹麵皮子抖動,這是能隨便展示的嗎?展示了他就真死啦死啦地!
“抱歉,這點我無法做到。”井上村樹眼底劃過一抹狼狽的不堪。這有違他們的武士道精神。
繁星笑吟吟的看著,對於他的拒絕絲毫不意外。這個種族真是從來都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傳承。嘖……
搖了搖頭,繁星有些意興闌珊“你要帶他回去審訊?”
容敘點點頭“我和他之間有些私人恩怨。他我得交給軍區去審訊。”
繁星認真的看了眼容敘,又看了眼勝券在握,仿佛隻要他去了軍區就一定能活著似的。
她輕嗤笑。
抬手,三人麵前微暗的環境突然變成了全息影像。
容敘和井上村樹兩人麵色同時微變。
“你們的技術這麼發達了嗎?這不科學。我們本子國都還沒有這樣的技術,你們更不可能有!”
“聒噪!”繁星眼底戾氣一閃,本就克製已久的脾氣終於炸了。
砰!的一聲。
容敘表情漠然的看著身旁的井上村樹炸成一團血霧。
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繁星意外的看他一眼“不生氣?”
容敘表情寡淡,從容的自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塊手帕,仔細認真的將手指上不慎沾染的一絲血汙擦拭幹淨,頭也沒抬“有什麼好生氣的。”
容敘的態度讓繁星煩躁的情緒一下子就平緩了。
她微抬下頜,示意容敘繼續看“這是他記憶裏有關於你的片段。你想要的答案大概就在這裏了。”
容敘默了一瞬,沒有在意那還在進行的全息投影,反而看向她“所以……你能直接窺視記憶?”
呃……
繁星無辜的眨巴了一下眼睛“我似乎也沒說不可以。”
容敘啞然。
是了,如果不能窺視記憶。她又如何能知道那個‘繁星’的事情呢。
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容敘無奈“所以,我在你麵前也是透明的咯。”
繁星心虛的摸摸鼻子“咳,大概……也許……整個藍星?”
容敘哽住,半晌,語氣幽幽“是我格局小了。”
繁星散漫的解釋道“當一個人的精神力強大到了一定的程度。這個世界在她眼中都無所遁形,隻要她願意,一念萬物生,一念萬物死。”
“那你豈不是神了。”容敘不由自主的想起家裏的荊棘玫瑰。想起宙斯不止一次說繁星不死,荊棘玫瑰永存。難道就是這個意思?
繁星眼底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她輕笑,唇角噙著輕慢的笑容“世界沒有神。隻有被推上神壇的人。可人在神壇坐久了,神也會墮魔。所以……從來就沒有神。也不要妄想成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