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和容敘在容家住了一晚上,次日一早吃過早餐後,繁星和容敘兩人步行朝著大院兒外走去。北方冬天的風冷徹骨髓。
容敘下意識的將繁星的手塞進自己的大衣口袋裏給她暖著。
繁星雖然感覺不到冷,卻也沒有拒絕他的好意。眼眸漸漸有了溫度。
兩人走到大路上,還遇到了木家老爺子。
隻是木家老爺子看到容敘時還是笑著的。可看清容敘身旁的繁星時,卻輕哼了一聲,眼底有一抹陰鷙閃過“容小子,這看人啊,還是要擦亮了眼睛。要知道這有些人啊,非我族類呦。”
容敘清雋冷漠的臉上掛上了一抹譏誚。
但是出於身份上的差異,對著木老爺子還是要守著一點兒晚輩該有的禮貌,因此說話也沒有那麼直接,可該刺兒的話是一點兒也沒少說“嗯,確實,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可有些人啊,就算是我族類,這心也不知道偏哪兒去了,且有沒有還兩說。反倒是有些後來加入的人,一心一意為科技興國嘔心瀝血。而有些人啊,那是選擇性的眼盲心瞎,看不見。一雙眼睛也就隻能盯著那點兒兒女情長。也不知道這家人到底都教了些什麼。莫不是一脈相承的愛惦記別人碗裏的飯?”
容敘說著說著,眼見木老爺子的表情肉眼可見的黑了下去。
他突然懊惱的一拍腦殼,有些歉意的道“木爺爺,你看我,遇到您這一高興,嘮起嗑來就沒完沒了了。
都忘了今天我媳婦兒還要去農科院呢。我們得先走了啊。改日閑了,我們夫妻倆上木爺爺家去拜訪您。
到時候咱們再好好閑話家常,我們一定多陪木爺爺說說話兒解解悶兒。”
木老爺子輕哼“你小子一陣兒不見,嘴皮子可好生厲害!”
容敘挑眉,這老家夥心態竟然沒崩?
他心中頗有些遺憾的勾唇,冷峻疏離的眉眼都染了一絲謙遜的溫態“木爺爺哪兒的話,我還年輕,多有不足之處,還需要和木爺爺多學學呢。”
……
木老子揮揮手,已經不想看這混賬小子了。他怕被這小子給氣死!容家人……
好樣兒的!
全程默不作聲的繁星眼底蔓延著笑意。直到木老爺子走遠,才開口“你是真不怕把人給送走了。”
容敘撇嘴“這老頭,臉皮可厚著呢。要氣死他可不容易。”
隨即,有些遺憾的揉揉腦殼,像是頗為頭疼“也不知道我種的菊花啥時候能派上用場。”
繁星:……
想起容家別墅後院兒那幾株已然開敗的菊花。她嘴角抽搐。看這貨的眼神有些一言難盡。
走到大院兒外。就看到程靳靠在吉普車的副駕駛門上抽煙。
一見他們出來,頓時眼睛就亮了,快速熄滅了煙頭丟在地上,軍靴狠狠地碾壓後。這才開口打招呼“繁星院士早上好。容團早上好。”
繁星輕笑“你倒是來的挺早啊。”
程靳一臉打工人的辛酸樣兒,苦笑道“沒辦法,職責所在!”
自打接手了繁星的安保工作。他終於知道為啥龍組那群人回來時一臉疲憊,仿佛身心都受到了摧殘的模樣。
那些外國敵特跟瘋了似的,一波一波的撲。簡直跟熬鷹似的。而他們就是那隻被熬的——鷹!
這才兩天而已,他竟然幾乎都沒怎麼睡覺。
好家夥,剛躺下,就發現有人企圖潛入。他們立刻安排攔截抓捕。抓一波,殺一波,又來一波,源源不斷!國安局的牢房都要不夠用了。
他這時候才知道這位外國來的繁星院士究竟在國際上產生了多麼恐怖的影響力和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