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蔚藍,風和日麗。
毛楂子早飯過後,正打算出門,剛走到院子裏,他似乎忘記了什麼?思忖片刻還是離開了毛家。
毛楂子和劉瘟神按照原定之約,早早來到了邱家巷口。他倆蹲在一偏僻之處一言不發,眼睛不時地盯著往來的行人。他們蹲了半個時辰,邱疤子哼著小調子搖搖晃晃地從邱家巷裏走了出來。瞧他那高興勁兒,與當時在馮桂花房裏的那種驚魂之態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毛楂子指著哼著小調的邱勝,小聲對表兄說。
你瞧,邱疤子來了,那個戴著書生帽子,手上拿著把扇子的就是他。你先去把他給穩住,先交個朋友,後麵的事我來安排便是。
劉瘟神點著頭說,行!這事我在行,你放心好了。說著,他從巷口起身走向邱疤子,他好嫻熟地走到邱疤子麵前,在他肩上拍了拍,裝著同他挺熟的樣子。
邱大哥,你在忙啥啊?你就不認識我了?
邱疤子轉臉一瞧,疑惑地反問道。哦?你……你是誰啊?我一時忘了,看我的記性。
邱大哥,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呢!我們在那個廟內……哈哈,你想想,還記得起來不?
邱疤子恍然大悟把頭連連點著,對,對!我是經常上那賭錢的。你……你貴姓?
貴姓?我可沒有這麼好的命,我還是自己介紹一下,本人叫劉誠意呢,家住鎮西瓦房殿村,俗名又稱“劉瘟神”。邱大哥,你就叫我劉瘟神吧!哈哈,或者叫我小弟也行!
粗魯的劉瘟神憑自己那股機靈勁,一會兒就與邱疤子混熱了。劉瘟神按照表哥交代的,他把邱疤子拉到一家餐館,大大方方地請他美食一頓。
就在這兒,邱大哥,咱們邊吃邊聊。
邱疤子心想,這個人雖然外號不中聽,可是心裏善良,為人慷慨,又是這麼熱心腸的,兩人便無話不談,像是一對知己了!
落座後,他們炒了三個菜一盆湯,還要了1瓶老酒?出乎意料之外,邱疤子打心眼裏高興,舉起酒杯問。
劉老弟,你現在在哪兒高就啊?
劉瘟神摸了摸頭,編起話兒騙他說,什麼高就?就是做點小生意,小本經營的,混口飯吃而已。有時嘛,沒事也去賭一把。邱大哥,你呢?
邱疤子一杯酒下肚後有點尷尬地說,我……哈哈,沒事、沒正事,成天瞎忙乎呢!叫著東遊西蕩混日子過。
邱大哥,今年貴庚多少了?有家室了嗎?
邱疤子說,老哥今年二十有六了,已經老大不小了。要說家室嘛,哈哈,說有也有。但……但實際上又沒有,過的艱難啊!
劉瘟神裝得挺奇怪的樣子問道,此話怎講?是不是不如人意?
邱疤子把頭搖了兩搖難堪地說,算是結婚了,可是娘子她、她就走了。
劉瘟神抬眼瞥向對方,挺關心地問道,嗬嗬,我知道了,是不是讓你給氣走的?還是……?
邱疤子搖搖頭說道,我和我娘子好著呢!我們倆啊,從小青梅竹馬,誌同道合。她好,我也好呢!她現在不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