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馮能春來到城門口,故意胡攪蠻纏地硬要闖入城中,惹得幾位守城的兵士大動肝火。這樣一來,雙方爭論不休,並因此打鬥起來。馮能春憑借自己所練就的拳腳功夫,在那大勢撒野。沒幾下功夫,就把守城兵士打得鼻青臉腫,屁滾尿流。
這時,有人趕緊去向守城官報告。守城官一聽,火冒三丈。他生憤地說。
荒唐、荒唐!在這裏,竟敢有人如此撒野。這不是要造反麼,等老子去瞧瞧,到底是誰長了三頭六臂!
守城官說著,便領著一隊衛兵來到城下。原來馮能春煞費苦心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想見到守城官了。他見守城官這回真的來了,連忙收手,走上前去迎著他笑嘻嘻地說道。
官爺,你來了,小的見上你一麵可真不容易呢!剛才,我馮某正在氣頭之上,再次激怒了你的手下。你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哈哈,我今天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與官爺你見上一麵!官爺,難道……我們流放之人,想和你見上一麵,這也有罪嗎?
守城官打量馮能春一會兒,認得他是馮桂花的哥哥。心想,這小子來得正是時候,我正想向他打聽馮桂花的事呢!
他壓住心頭之火,走到馮能春的麵前,把嗓門也壓得低低的問道。
你呀你,有話好說嘛,可不能動人打人啊!你眼裏還有沒有我?你講有事找我何必這樣,說,是個什麼事啊?你說吧?
馮能春撓撓頭笑道,哈哈,這事,我隻能和官爺你一人說的,別人聽了,可是不好!我的官爺!
守城官與他想到一塊了。因為,他要向他了解馮桂花的事兒,人多了當然不好,隻有單獨詳談為妙。於是,守城官把衛兵們支開,便同他拉扯起來。守城官一開口就問道。
你就是馮桂花的親哥哥吧,你妹妹現在可好?自從那時見過後,我晚上有時睡不著,還做過兩次夢呢!
馮能春把頭搖亂了,他告訴他說。
好什麼好,一個黃花閨女,從未吃過苦頭的,哪經得起如此折騰,受得了這等磨難啊!從家鄉驅逐到漠北,不說她白嫩嫩的腳板磨起了大血泡,還憔悴了許多。
守城官“哦”一聲說,你妹妹還是個黃花閨女麼?至今為止,她都未曾許配人家?那、那太好了。
馮能春點著頭說,不錯,未曾許配人家。隻是苦了他了,不知道誰栽贓陷害我馮家,至今落到這個下場。
守城官既心酸又高興了,他樂樂地編著話兒說謊道。馮兄,我也是湖南的人呢,家在虎山腳下,風水河邊上。妻子嫌這兒太遠太邊了,她不願來到這裏。現在,我是孤身一人。正想娶個小的做個伴,不知你妹妹她是否願意?
馮能春不假思考地說,如果你願意娶她,我就去和我妹妹講講,或許她會同意的,就怕我們這流放之人,哈哈,高攀不上你這個大人物,你可是官爺,我們可以犯人。
守城官笑道,哪裏、哪裏!如果啊,我和你妹妹喜結了連理,在一起了,以後,我們不就是一家人了嗎?說什麼高攀不高攀的,這話聽起俗氣。至於你們流放之事,這兒,天高皇帝遠的,還不是我說了算嗎?我指這兒的頭,下麵所有人都得聽我。
馮能春見守城官如此高興,覺得此事來得順當,心想事成了,心中也快活起來。他說,這樣說來,待我同家人商量之後,再做答複便是,不過,你別操之過急,耐心等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