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就半年了。自從黃花菜與鍾磊成婚之後,由於少爺歡心,老爺得寵,鍾府內上上下下還沒人敢小瞧於她。就是鍾朝陽的三妻四妾和他所喜歡的那些娘們,她們對黃花菜雖然存有妒嫉之心,但卻不敢明的對她怎樣。鍾府的那些侍女丫頭們,那就更不必說了。她們除了佩服她的本事之外,更多的是羨慕,有的甚至還想仿效於她。
黃花菜在鍾府內如魚得水,亦如此受寵,一是她的容貌過人,一顰一蹙迷人可謂是人見人愛。二是她琴棋書畫樣樣在行,又有一張小巧玲瓏的嘴巴,說起話來總是那麼甜甜的。她心裏明白,要謹遵父命,在鍾府紮下根來。其他人無關緊要,重要的是老爺和少爺。在老爺與少爺身上,她把主與次分得清清楚楚。知道少爺需要的是肉體之歡,她便盡量滿足於他,以討得他的歡心。在老爺麵前黃花菜深知他年已花甲,喜歡聽花言巧語來,以求得他的愛心,做媳婦的隻有這樣,否則成何體統?讓人發現了,可也沒個好名聲。黃花菜沒有那麼笨,鍾朝陽也沒有那麼傻。他倆私下商量了一個好辦法,以切磋字畫為名。這樣,黃花菜便可堂堂正正地來到鍾朝陽的書房了。
有一天,黃花菜在鍾磊陪同下來到爹的書房之後,便借故到外麵溜達去了。於是,黃花菜也就名正言順地和鍾朝陽混到了一塊,旁人也無一非議的。
又是一天上午,黃花菜端來了一杯熱茶剛到書房門口,黃花菜見鍾朝陽正在書店練字, 然後輕盈盈地走進鍾朝陽的書房。
爹,兒媳婦知道你練書法辛苦了,喝杯熱茶,再休息一下再練。
哦,我是在寫這四句話,怎麼辛苦呢?
鍾朝陽因近些日子對毛楂子所寫的那四句莫名其妙的東西,給弄得昏頭轉向,煩躁不安。一見到黃花菜來了,他轉憂為喜,便樂樂地說。
寶貝!你來的正好。這兩天,我心裏有事煩著。老想見到你,你怎麼都不過來啊?我正有一事納悶的很。
爹,什麼事這麼不開心?你還是問你的那個混小子鍾磊弄得你煩?鍾磊他啊,整天吃飽了撐著,啥事也不做就去外麵遊手好閑,我擔心他會學壞呢!所以,我哪裏抽得出身子看你呢?
鍾朝陽拿過她的嫩嫩的雙手,甜甜地親了一口,又將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咧嘴來笑道。
寶貝啊!不要緊、不要緊的,小混蛋都是他娘寵物了,最近沒有為難過你吧?
爹,不知怎麼搞的,鍾磊完突然間不關心我,我也對他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呀!時冷時熱,我都很難對付他,我擔心我以後會得焦慮症呢!
一個堂堂的太師爺,當朝一品重臣。如果不是在這心潮滾滾,情潮澎湃之時,是不可能在兒媳的麵前罵兒子的事,更不注說兒子的不是之類的話。
聰明的黃花菜自與鍾朝陽有了這層關係,聽他這樣的話也聽得多了。因此,她並不那麼在意。隻是含情脈脈地笑了笑,她用她的食指,輕輕點了一下鍾朝陽的鼻梁說道。
爹,你好好保重身體,你可是鍾府的頂梁柱,又是當朝一品。俗話說得好,身體是自己的,世上什麼都是過眼雲煙,別操過多的心事,保重自己最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