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道進得府衙大門,又走過長長的青石板鋪砌的廊坊然後走大堂,吳老五又客客氣氣地招呼毛楂子、劉瘟神二人坐下。仍樂嗬嗬地笑著說。
師爺,按理說,你們今天初來乍到,本應好好歇息、歇息才是。可本府我,還真讓你給看準了,確實患有一種心病呢!最近幾天好生悶得慌,吃不下,睡不著,那心裏頭啊,撲通撲通地很不踏實,真是憂心忡忡。尤其是自打那個毛國師與李大人來到洛陽之後,更是攪得我六神無主,我已經坐立不安了,不好意思,所以……
毛楂子聽後“哦”一聲,裝出挺關心的樣子說,府爺大人,兩天之前,我歐陽來到你的府上,都未曾聽你提及過此人。我且問你,你這所講的毛國師,是不是那個挺有些名氣,並且能夠神機妙算的毛先生啊?
吳老五說:師爺說的一點不錯,正是他、師爺你也曉得此人?
毛楂子搖搖頭說,此人嘛,倒是有人把他傳得神乎其神的。歐陽我時常在外闖蕩,當然也曾有所耳聞了。聽說他還有什麼天書和寶鏡。十幾年前,他就是憑著他的天書和寶鏡,為皇上排憂解難,做了幾件震驚朝野的大事。這些,我也是偶爾聽別人說的,並沒有親眼見過,果真有奇人?
吳老五說:有,聽師爺這麼說來,還真有這事,難怪、難怪我們所想,所做的每一件事兒,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呢?不是師爺你及時提醒,本府我差點兒鑄下大錯啊!
毛楂子裝著不解地問道,聽府爺所言,你已經與那個毛國師打過交道了,是不?
吳老五點點頭回道,告訴師爺你的實情吧,毛國師與李大人這次奉旨來到洛陽,嘴上說是視察災情,前來賑災的。但本府我心裏明鏡似的,清楚得很。他們是奉皇上密旨,前來查本府我的。說起來也是吳某我始料未及,加之一時性急,考慮得不周。好像鬼迷了心竅似的,一心想著去偷他們的尚方寶劍。我心下想啊,你們查吧,欽差辦事無非仗著尚方寶劍裝腔作勢而已。既然這樣,我就來偷,偷走了尚方寶劍,你們當差的還能作怪幾時?結果啊,我讓我的三位師弟一偷再偷,連偷帶搶一共奪了他們三支劍過來。可好,這一劍一劍,劍劍刺在本府的心上,便弄得我昏頭轉向了!哎!原來,這是毛國師設下的圈套,讓我來鑽,正中了他的下懷呢!我這真是蠢啊!要是早知道他有天書寶鏡,如此神通,我也就不會跟他們撕破臉,來做這傻事了。本府我有的是金銀財寶,拿一點收買他的人心不就得了!師爺,你說是不是?
毛楂子假惺惺地露出一張挺是關心的麵孔,說起那帶刺的話兒說,府爺,聽你這麼說,毛國師他們既是皇上所派,就應該是欽差大臣啊!你身為洛陽知府,為何不去堂而皇之地迎接他們進府呢?而你卻反其道而行之,去打那尚方寶劍的主意。這一步棋,你可是走得不甚恰當啊!我要是早來到你的府上,便不會同意這樣去做的。就會像你剛才所講的那樣,用金錢去收買他們呢!府爺,我現在既然是你的師爺了,所以,也不管你聽了是否高興,我都得說實話,心裏話不是嗎?
吳老五聽後也有些悔不當初,苦起一張臉來說道,是啊、是啊!師爺你說的,句句在理。倒是我的腦瓜子當時進水了,一個這麼簡單的事兒也想不到呢!要是師爺你早出現幾天就好了,本府我也就不會犯下這低級的錯誤了,師爺現在我該怎麼辦?
毛楂子瞟了瞟吳老五那副熊樣,心裏樂滋滋地說,府爺啊,聽說你的賢婿朱龍熙,他不是個王爺嗎?怎麼,他一個做女婿的,也不給你出個主意呢?
吳老五搖搖頭說,哎!師爺,你就別提他了。他身為王爺不假,幹不成大事的。別看他掛了個王爺這張招牌,卻沒有一個幹大事的胸襟和膽略。前些日子,他和他的太監夏明被丐幫的人抓了去,多好笑,竟然被嚇得連說話都打結巴呢!可給我丟盡了臉麵。哎!這也難怪,他畢竟年輕,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啊!指望他出主意,那不是對碰嗬氣,還是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