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我就開這個先例!(1 / 2)

馮舞收了針,把上脈,隨後將他的十指指尖放血,然後是耳垂。

“馮小姐,冒昧問一句,你的醫術跟誰學的?”

淨清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邊,細長的手指抵著清瘦的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偶爾翻了幾本醫書,算不上會。”

馮舞嫻熟的收針,就著一旁的清水洗了手,過去扶還在喘息的徐伯。

“您沒事吧。”

徐伯大口喘勻氣,擺擺手坐下,“沒事。人老了經不住折騰。馮小姐,謝謝你了。”

淨清前去檢查蕭玨傷勢,還好昏的及時,沒有自殘成功,隻是血氣翻湧的厲害,氣息亂如麻團。

“小師父,玨王爺這是怎麼了?”馮舞忍不住問。

她剛剛診脈,竟沒診出由頭。

淨清諱莫如深的看她,“不知道病因就敢亂下針,你也是勇。”

馮舞尷尬的笑笑,“情勢所逼,我想著先把人穩住……”

“算你運氣好,誤打誤撞擺平了。回頭我給你請個功。”

淨清輕快的開起玩笑,徐伯才放下心,出去瞧看受傷的侍衛。

馮舞定定打量淨清。

他二十來歲,長得眉清目秀,言語爽直。除了一身和尚服,壓根不像個和尚。

“看什麼?被我這風流倜儻的容貌迷住了?可惜啊,我已經出家,你沒機會了。”

他一摸光滑的頭皮,衝馮舞一眨眼,言語戲謔,卻不讓人反感。

馮舞由衷地笑了,“我隻是覺得小師父幽默風趣,很特別。”

他往床架上斜斜一坐,雙手攏袖,鬆快的晃著腿,“看在你誇我的份上,這位小祖宗挨悶棍的事,我替你保密。免得他回頭找你算賬。”

馮舞感激的福了福身退出,心下疑惑,蕭玨到底生的什麼病,竟如此凶險?

為此,馮舞輾轉一夜,清晨將睡。再醒時,老太君已去佛殿晨誦。

馮舞神情倦倦,由著臘梅、紅梅伺候她梳洗完,綠梅端了齋飯來。

“小姐,少爺來了。”

青梅隔著窗欞彙報間,馮瑞已踏進房門。

一看見馮瑞,馮舞隻覺臉頰依舊火辣辣的疼,瞬時沒了胃口。

“馮大少爺,您是來吃齋念佛,還是告狀?不巧,齋飯沒了,外祖母也不在。”

馮瑞衝丫鬟們擺擺手,一挑衣擺落座。

丫鬟們紛紛退下。

“你的傷可好些了?”馮瑞滿目關切中,夾雜著一絲自責,“昨日,我並不知你受傷。”

聽著關門聲,馮舞終於抬了頭,“有事?”

她的輕蔑與冷漠,消磨了馮瑞來時的愧疚。

馮瑞緊緊盯著眼前人,努力壓製心頭竄起的怒火,平和的說:“乖乖回楚王府。昨日之事,隻當未發生。”

嗬!這是當說客來了。蕭楚動作還真快,這麼快就找來說客。

“不必了。要麼和離要麼休夫,絕無第三條路。”

“我現在和馮家沒有任何關係,你命令不了我。”

馮舞不願多聊,起身欲走。

“站住!”

馮瑞徹底被激怒,拍桌而起,擺出兄長的架子訓斥:

“昨天的事,還嫌鬧得不夠大麼?馮嬌已經受了懲罰,你還想怎樣?你當真要鬧得人盡皆知,丟盡馮蕭兩家的臉?”

“啊!”馮舞扭頭,眉梢輕挑,“一個被我休棄的夫家,一個與我斷絕關係的父家,他們有沒有臉,與我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