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嬌帶著近日聚積的怨氣,氣勢洶洶的來到蕭楚門外。
“王爺!”馮嬌拍門喚道,“您開開門,妾身有話要說。”
“禁足期間,豈容亂跑,回房去。”
隔著門窗,蕭楚聲音悶悶的,帶著不耐煩。
“王爺,姐姐回京了。”
馮嬌說完,屋裏頓時沒了聲響。
很快,門開了。
蕭楚站在陰影中,“進來說。”
馮嬌進屋,看著眼前胡子拉碴、醉生夢死的人,恨不得當頭一棒將他敲醒。
門再次被關上,屋中一片黑暗。
“王爺,幾日了,您該醒醒了。”
“唰——”
簾布拉開,陽光傾斜房間。
“關上!”
蕭楚抬手擋眼,大聲嗬斥。
“馮舞已經進了皇叔府邸,你還要頹廢到什麼時候?”馮嬌轉身吼道。
“你說什麼?”
蕭楚難以置信的盯著馮嬌,想要辨別她說的真假。
“王爺。她根本就不是姐姐!”
馮嬌吼叫著,將這些天的憋屈全都發泄出來。
她真的受夠了唯唯諾諾的生活,低聲下氣的討好。
憑什麼她做什麼都入不了蕭楚的眼,馮舞隨隨便便鬧兩場,就能讓蕭楚半死不活?
她不想裝了。
“王爺,您不信我沒關係,可您比誰都了解姐姐。她那麼善良、那麼愛您,怎麼可能絕情到與您和離,與馮家決裂?”
“真正的姐姐,久居深閨,並不認識皇叔啊。可她現在廣而告之的住進了皇叔府邸。”
“您真的不覺得奇怪麼?”
蕭楚跌坐在地,不願意去想,但這些天,他已經想了無數遍。
新婚之夜的決絕,鴻福寺的冰冷,海棠園的欲擒故縱……
他一直自責,因為他的一時衝動,害馮舞傷透了心,才會讓馮舞如此狠心,要與他劃清關係。
可他不得不承認,以前的馮舞性子極好。縱使生氣,軟聲哄兩句就好,絕不會如此絕情。
明明是一個人,為何給他的感覺截然不同?
蕭楚陷入深深的迷茫,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馮嬌趁機靠近蠱惑,“王爺,您不想弄清楚怎麼回事,讓真正的姐姐回來麼?”
*
玨王府側門,幾輛低調奢華的馬車停下。
馮舞下車,隻見門前兩側已站滿仆從。
蕭玨一下車,一名美嬌娘上前迎接,塗滿脂粉的臉龐遮掩不住的喜悅。
“王爺,您終於回來了。”
她在蕭玨幾步之外停下,不敢上前,一雙媚眼卻含情脈脈,不住的在蕭玨身上流轉。
“這花真別致,王爺新得的?”
在沒有得到蕭玨回應後,她盯上宋嵐懷中抱著的花,伸手欲拿。
宋嵐握劍的手一橫,隔開了她不老實的手,並往前挪一步,將她擋的嚴嚴實實。
蕭玨這才出聲吩咐徐伯,“領馮小姐去來儀院安置。”
隨後自行進府。
美嬌娘吃了癟,瞬時垮了臉,轉向馮舞警惕,“徐伯,這位是誰?”
徐伯不是很耐煩,還是作了回答。
“這位是馮舞小姐,日後居於府中,受王爺教導。”
話畢招呼小廝幫忙搬行李,自己則領著馮舞進府,完全不給她搭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