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早法?明日就讓楚王爺抬著花轎上門?你動動腦子,可能嗎?”
馮廣陵指著她鼻子罵。周氏大氣不敢出,唯唯諾諾的杵著。
“那、那我自己去求楚王爺。他吃幹抹淨,總不能拍拍屁股走了,毀了我家晴兒。”
周氏賭氣,扶起馮晴就走。
馮廣陵喝道:“站住!你不要臉,我得要。一個個都婦人之見,還不如舞兒有頭腦。”
一提到馮舞,周氏當即沉了臉,“是啊,大姑娘的能耐可不是一般大,她現在是皇嬸,咱們見了都得恭恭敬敬的磕頭。”
她陰陽怪氣道:“我說怎麼放著好好的楚王正妃不做,非要鬧什麼休夫、決裂,原來是攀上更高的枝,瞧不起咱們呢。”
馮廣陵連喝,“休要胡說,管好你的嘴。晴兒就是被你教壞的。”
周氏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怨怨的帶著馮晴走了。
想她嫁進馮家二十年,哪一樣做的不妥當?
結果,什麼都比不過柳若惜,連她的孩子都是好的。
馮舞鬧出那樣的笑話,也沒見他有今天的氣性!
周氏堅定將馮晴送進楚王府的決心。她的女兒,絕不能比旁人差!
馮廣陵氣歸氣、罵歸罵,出了這檔子事,該料理的還得料理。
他私下約見蕭楚,說明情況。
蕭楚訝異馮晴懷孕,但那日畫舫之事實在模糊,他根本不記得事情的經過。
隻是他醉酒是事實,馮晴與他同睡是事實,他無從狡辯,羞愧難當,竟不知如何解釋。
偏生馮廣陵說馮晴身體不好,不能打|掉孩子。
這是逼著他娶馮晴了。
蕭楚當即冷了臉,“相爺,本王當初因何娶的馮嬌,你比誰都清楚。故技重施,是不是太過分了?訛人也不是這個訛法。”
馮廣陵羞愧的捶胸頓足,“下官這張老臉,早就被他們丟盡了,哪還敢為難王爺。”
“實在是小女身體經不起折騰,且事關您與小女的名聲,下官別無他法。”
“王爺若不信,可派人去藥堂證實。”
馮廣陵賣完慘,又說:“最近朝中風潮湧動,陛下已是焦頭爛額。若此事傳到陛下耳中,恐……”
馮廣陵沒有說完,蕭楚已明白他的話中意。
這件事傳進宮裏,他必定挨蕭庭一頓罵,最終逃不過所謂的“負責”。
因為蕭庭最看重利益,馮舞沒死,超出了他的掌控。
他會讓馮晴填補空缺,使得馮府、楚王府、玨王府保持微妙的關係,重新奪回掌控權。
蕭楚不想把事情鬧大,便先安撫馮廣陵,“相爺,本王近日腦袋混亂,你先給本王一點時間,捋捋思緒,之後一定給你答複。”
馮廣陵聽出蕭楚拖延之意,故意道:“給王爺添麻煩了。若不是小女肚子等不起,下官也不敢唐突冒昧。”
蕭楚不悅他的旁敲側擊,當即掛了臉,隻說:“待本王問清事由,必不會虧欠馮三小姐。”
話畢甩袖而去。
馮廣陵回府,周氏迫不及待的問結果。
“老爺,楚王爺怎麼說?”
馮廣陵斥道:“急什麼。楚王爺自然要查清事由,再做決斷。”
周氏急道:“還有什麼可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