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打了溫水走近,伺候馮舞洗完手,說:“小姐,柳州死侍已經進城,聚集在楚王府周圍。”
馮舞擦了手回屋,“馮嬌受不住,要找我麻煩了。”
“小姐,那些死侍武功高強,我們恐怕……”
秋水領教過他們的武功,隱隱擔心。
“總共多少人?”
“今日約十名,明後日會增加至三十名。”
馮舞自信道:“放心,我不會給她機會。”
馮舞遞給秋水一塊令牌,“明日午時,翠茗湖,我要約見死侍頭領。你去通知。”
秋水接下令牌,“是,奴婢這就去辦。”
當晚,秋水一身黑衣蒙麵,翻進死侍臨時落腳的院子。
“什麼人?”
幾名聞聲死侍拔劍。
秋水高舉令牌,“主子有令。”
眾人見真的是侍主令牌,忙跪下聽令。
翌日午時,兩名侍衛頭頭跟隨秋水上了畫舫,交出配件,走進廂房。
一進廂房,見屋中坐著一名紅衣女子,並非馮嬌。兩人當即戒備,轉身要走。
房門關閉,兩把劍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兩人不敢妄動。
一人問:“你們是誰?”
馮舞手中把玩著令牌,哂笑,“我叫你們來的,你說我是誰?”
兩人看清令牌,質疑,“你偷的令牌!”
“倒是個頭腦靈活的。可惜猜錯了。這令牌,本就是我的。”
馮舞擺擺手,知心、秋水收劍退到兩旁。
馮舞將令牌丟至桌上,道:“昨夜天黑,你們未必看得清,現在好好看看,這是誰的令牌?”
桌上令牌通體黑色,邊緣鍍金,其上寫著並非“侍主”,而是一個金色的“令”字。
兩麵相同,底端刻著“柳”字。
旁人不知道,他們卻清楚,這是高於侍主的最高令,更是柳家的令。
因為侍主出自柳家,他們最終也是聽命柳家。
兩人齊齊下跪,心下不解。
馮嬌已有侍主令,成為新的侍主。
他們素來聽命侍主號令,如今冒出柳家令,究竟該聽誰的。
馮舞問:“知道我是誰嗎?”
兩人搖頭。
馮舞介紹:“我是柳州柳老太君的外孫女馮舞,我娘叫,柳若惜。她有個婢女,叫珠玉。”
一聽“珠玉”二字,兩人終於有了反應。
那是他們直接聽命的主子。
“你們知不知道,柳宮之所以叫柳宮,是因為我外祖母創立的它,不是珠玉。”
“之後外祖母交到我娘手中,我娘才命珠玉執侍主令,代為管理。”
馮舞加重“代為”二字。
“珠玉可以號令你們,算你們半個主子。但她沒有資格,擅自將侍主令傳到馮嬌手中。”
兩人俱是神色沉重,猶豫該不該信馮舞的話。
馮舞看穿他們心思,喚:“知心。”
知心取了一個錦盒,放置他們跟前。
馮舞說:“這裏記載著柳宮從創立到轉交我娘,乃至停用的所有記載。你們好好看看,便知我所說是真是假。”
知心打開盒子,取出一本厚厚的冊子,一頁一頁翻給他們看。
兩名侍衛是在珠玉管宮時入的柳宮,對柳宮的創建並不知曉,也不知道珠玉之後還有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