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三進宅院。
顧星蘿走進正堂,就見雲子翁拿著塊巴掌大的木頭在認真雕刻,麵前掉了一桌子的木屑。
“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來?”單腿屈膝坐在窗邊的司徒瀾轉過頭,故意調侃了一句。
顧星蘿啃著糖炒栗子,白了他一眼,在雲子翁旁邊坐下:“過來看看。”
司徒瀾跳下窗子,自顧找位置坐下,他一邊倒水喝,一邊嘖嘖稱奇:“你這個甩手掌櫃,無事不登門。
說說吧,有什麼事,正好在暗閣在京城快兩個月沒開張了,你現在就是雇主!”
說罷,司徒瀾伸手到腰後,摸出一個巴掌大的金算盤,‘啪——’的放在桌上,大有一副明碼標價的意思。
“死要錢!”顧星蘿沒好氣地罵他一句,似乎想起了什麼,她氣呼呼地問道:“我讓你養信鴿,你養的什麼玩意兒!”
那麼大一隻肥鴿子,生怕不知道它是帶信走的!
司徒瀾覺得自己很無辜,他聳了聳肩:“不能怪我,你是清閑了,留我和雲子翁在忙。
我倆時常忘記要去喂養,就幹脆做了個大型的飼養槽任吃,免得餓死了。”
誰知道,那些鴿子一點兒都不懂節製,埋頭就吃。
等發現的時候,已經遲了。
雲子翁在一旁認同的點點頭,他補了一句:“養都養了,你就湊合用吧。”
顧星蘿:“……”
這倆坑貨!
那大白鴿胖得隻能低空飛過,湊合個鬼哦!
顧星蘿在心裏暗暗吐槽了句。
“我問你,前些天有收到我的信嗎?”顧星蘿突然問道。
雲子翁點了點頭:“收到了,你把那條小蛇給我看看。”
顧星蘿抬起左手腕,紅如流火的小赤蛇老老實實纏著,一動不動。
雲子翁和司徒瀾兩人稍稍湊前去看了看。
仔細端詳了一小會兒,雲子翁斷然道:“顏色很漂亮,神醫穀中有專門飼蛇的藥仆,但飼養出來的蛇沒有你這條鮮豔。
難怪你之前要劇毒的藥,它承受藥力很強。”
司徒瀾聞言來了點興致,他摸了摸下巴:“你意思是說,這小蛇很值錢?”
顧星蘿伸手就狠狠拍了一下司徒瀾的腦門,瞪他一眼:“少打我家小紅的主意。”
司徒瀾一愣,他反應過來,忍不住說道:“你取的什麼破名?”
這跟村裏二丫有什麼區別!
改天顧星蘿她要是養隻母大蟲,是不是要叫小虎。
聽上去就很離譜!
顧星蘿懶懶瞅他一眼:“你懂什麼,名字順口就行了。
小紅多少通點靈性,取花裏胡哨的名字,等要使喚它幹活的時候,說話多費勁。”
這話一出口,司徒瀾和雲子翁兩人頓時沉默了。
顧星蘿這甩手掌櫃是越來越過分了。
連一條小蛇都不肯放過。
“你這小……紅是挺特別的,我看不出它什麼品種。
不過你要想查關於蛇類的醫書,恐怕一時半會不好找。”雲子翁沉吟片刻,“起碼我讀過的醫書沒有。
興許年代久遠一些的古醫書會有記載,但那些醫書不能帶出穀。”
顧星蘿了然,點點小腦袋:“你幫我留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