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麵帶怒色,就要上前跟這個男子理論。
顧星蘿拍拍他肩膀,抬眸斜掃了男子一眼,清冷的聲音道:“怎麼,嫉妒我徒弟有我這樣的師父,也想拜我門下?”
顧星蘿頓了一頓,上下打量男子一天,非常鄙夷道:“你長得不符合我收徒的最低標準,首先眼神就不好使。”
誰硬生生撞上來的,他心裏是不是沒點數?
“你!”男子勃然大怒。
顧星蘿沒看他一眼,轉頭跟茶樓夥計說:“帶路。”
茶樓夥計看了眼暴怒的男子,又看了看顧星蘿,趕緊走在最前麵帶路,恨不得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免得打起來。
男子抽出腰間的彎刀要發作,結果被身旁的粉裙少女拉住的胳膊,不知說了什麼話,安撫了下來。
男子憋著氣,很會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的高聲說了一句:“算了算了,師妹,看在你麵子上,我不跟一些非江湖人士計較,免得被人說以武欺人。”
然後,師兄們兩人去了另一個雅間。
這場小鬧劇結束,顧星蘿和顧一進了雅間,誰也沒注意到對麵的雅間窗戶微微敞開。
墨昀辭正坐在桌前,慢條斯理地喝著茶。
洛陸他人站在窗子旁邊,將剛才的事情經過看得一清二楚,嘖嘖兩聲。
“殿下,這個師兄先是為師妹占位,然後又是為師妹嫉恨上那個小白臉,
這年頭小白臉就是受歡迎,都沒怎麼說話呢,師妹就對她態度都不一樣。”
洛肆寡言的看了眼洛陸,要不是殿下在這,他已經一個劍鞘猛砸這貨的後腦勺了。
這些年過去,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這麼話癆。
洛肆思忖著,是不是要跟洛壹說一聲,讓他考慮將洛陸送回暗衛營重新訓練一番。
洛陸忽然撓了撓頭,往對麵雅間的方向看了看,嘀咕一聲:“奇怪,我怎麼覺得那個小白臉的徒弟,身形有點熟悉呢。
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一樓大堂響起的唱曲兒聲,是一對爺孫,爺爺拉著二胡,十四五歲的少女聲音清脆,唱起曲兒來,婉轉動聽。
一下子就將洛陸碎碎念的話給遮蓋住了。
少女唱的小曲兒能在茶樓裏繞梁三日,在座的百姓們聽得入神,顯然是下過苦功的。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錦衣的紈絝子弟跳上大堂的小高台,一把拽住少女。
身後的七八個隨從紛紛跟了上去,推搡著頭發胡須皆白的拉二胡老人。
硬生生打斷了唱曲兒聲,驟然變得喧鬧起來。
“死老頭,你兒子人死了,但在賭坊欠下的債,今天必須得還!快把錢交出來!”紈絝公子長得賊眉鼠眼,麵露凶狠地用力推老人。
“爺爺!……你們放開我爺爺!”少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卻一點也掙脫不了紈絝公子的鉗製。
老人今年六七十歲的年紀,滿臉皺紋,已經直不起身,隻能佝僂著腰,走路都不太利索。
他老淚縱橫,苦苦地哀求道:“我兒子他生前從不去賭坊,你們說他欠了五十兩銀子……我、我願意還。
但是能不能請丘少爺寬限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