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蘆?
那倆少年怎麼會喜歡吃娘們唧唧的玩意兒。
洛肆在大街角落,陰影將他的身形遮蓋起來,雙手抱劍十分不解地看著顧一買了根冰糖葫蘆,又抬頭掃了一眼客棧的名字,靜靜等著。
直到天黑,也沒見顧星蘿和顧一離開客棧。
洛肆跟了墨昀辭這麼久,判斷還是有的,趁著夜色,運著輕功躍然而起,翻上客棧後院的大樹。
這棵樹很高,還是常青樹,枝葉繁茂,很好的將洛肆身影遮掩個嚴嚴實實。
他剛找到對應顧星蘿的窗子,卻見屋裏一片漆黑,人已經睡覺去了。
洛肆抬頭看看剛冒頭的慘淡月色,嘴角狠狠一抽。
這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怎麼一點活力都沒有,比村子裏的老頭老太太睡得都早。
隔壁的顧一倒是沒睡,似乎在數……銅板?
數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不厭其煩。
洛肆頓覺沒眼看,這兩人是有點不普通,都挺奇葩的!
半個多時辰後,洛肆沒瞧出值得留意的地方,隻好回去複命了。
墨昀辭隻是靜靜聽著,臉上沒什麼情緒,冷淡地擺擺手。
洛肆閉上嘴,退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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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寂靜。
顧星蘿伸著懶腰,磨磨蹭蹭地在客棧吃早膳。
她現在不用像小時候那樣需要借助睡眠擴寬經脈,減少霸道功力帶來的痛感。
但是賴床沒事便睡覺的習慣,算是養成了,她懶得改,也不想改。
她就是一條快樂的小鹹魚怎麼了!
這時,隔壁桌幾個客人的說話傳來。
“聽說了嗎!聽說了嗎!在明心茶樓打了丘少爺的那對師兄妹抓進牢裏了!”
“啊?還能有人不知死活把丘少爺給打了?不知道丘少爺跟少城主是拜把子的好兄弟嗎!
得罪丘少爺不就得罪少城主了!”
“話不能這麼說,丘少爺做的確實不對,但是少城主是個好的。
城主病重以來,都是少城主在打理著我們珀琅城,我感覺比老城主在位的時候,打理得還要好。”
“那你說說這丘少爺怎麼回事?我可是聽說他強搶民女才挨的一頓打!
將那對師兄妹抓起來,不就是以權謀私!”
“能被抓進牢裏,肯定是犯了事啊,江湖人多多少少背點命案。
誰知道是不是表麵一套,背後是個什麼無惡不作的殺人狂,少城主是為我們老百姓的安危著想!”
他們議論紛紛,話裏話外幾乎偏幫著少城主。
顧星蘿不動聲色地聽著,她心裏隱約有了一個大概的推測。
不管珀琅城背後有什麼蹊蹺,老城主應該是跟人意見不合,或者不聽從什麼人,才被下了蠱蟲昏迷至今。
而背後的推手,想要珀琅城,就要扶持個傀儡。
縱情犬馬聲色的少城主就是最好人選,代父管理的名頭,合情合理。
隻要老城主一直病重,醒不過來,也死不了,少城主又表現得有很好的管理能力,朝廷就不會派人來接管。
顧星蘿摸了摸下巴。
不過,以老城主漸虛的脈象來說,撐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