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家樹大招風,雖然他妻子的娘家有在經商,但是一下拿出這麼多銀子,被有人心猜忌,很可能就是一個遞出去的把柄。
“女兒在拍賣會拍下丹藥給皇後娘娘。”烏淑青柔聲道。
“丹藥?宮裏有太醫,何須你……”
烏父的話還沒說完,書房裏便傳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青兒,進來。”
烏淑青對烏父歉意地笑了笑,“女兒先行告退。”
說著,她頭也不回就進了書房。
烏父看著烏淑青的背影,眉頭皺得更深。
女兒自幼養在她祖父身邊,從不讓他和妻子插手。
父女情分非常淺淡,說是同個屋簷下的陌生人也不為過。
但到底是他女兒……父親將淑青這個孫女教得太驕傲,皇宮又是什麼地方,會吃大虧的!
烏父心事重重,他是個五品小官,平日裏很難見得到皇帝和太子一麵,也隻是遠遠見過而已。
可是烏父覺得女兒不適合皇宮。
要是淑青一心想要往皇宮裏麵鑽,按著他父親的想法和做法,這麼下去,可能會給烏家帶來大禍!
烏父無能為力地歎口氣,步伐沉重地離去。
書房裏,烏閣老靜靜聽著烏淑青說話,眉頭越皺越深。
“永安侯的女兒當真這樣說?”烏閣老聲音沉了下來,帶著一股強烈的不悅。
烏淑青點了點頭,柔聲道:“孫女知道祖父公事繁忙,又是姑娘家之間的事情,便沒有告知祖父。
誰曾想永安侯家的五姑娘處處挑事,存了心思跟孫女過不去。
上次探春宴,在陳老太妃麵前挑唆,事後皇後娘娘一直稱身子抱恙,孫女一直未能見皇後娘娘,更別說太子了。”
停頓了下,烏淑青繼續說:“孫女今天本意是給皇後娘娘拍下好東西,討得太子歡心,誰知那顧星蘿也在場,故意抬價。
孫女一時心急,才失了分寸,讓祖父平白損失幾萬兩銀子,是孫女錯了。”
烏淑青微微低著頭,將小木盒放到烏閣老麵前。
烏閣老沒看小木盒一眼,看著烏淑青沒有太多憤怒的表情,略有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擺了擺手:“一點銀子罷了,不足掛齒。
隻是這……永安侯真是糊塗,他年少時就不著調,娶了個孤女。
那種不知道爹娘的女人能生出什麼好孩子出來,還失蹤了這麼些年,簡直不知所謂!”
烏閣老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烏閣老是文臣,向來瞧不起武將。
永安侯當年是帶兵打過不少勝仗,但仍是改變不了他是個莽夫的事實!
要是沒有軍師輔佐,他永安侯怕早就死在戰場上了,就知道舞刀弄槍!
要是文臣帶兵,講究的是一個不戰而屈人。
“以顧星蘿的經曆,不用擔心她會搶走你屬於的位置。”烏閣老渾濁的眼睛閃爍著精光,他捋著發白的胡須,說:
“皇後娘娘溫柔賢淑,堪稱母儀天下的典範,又是出身名門權貴的國公府。
她怎麼會看上顧星蘿這種粗鄙不堪的女子,就算是太子側妃她都不夠格!”
至於永安侯顧忠勇他沒有兒子,隻有顧星蘿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