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顧星蘿倏地掐住烏亞銘的鋼爪,渾厚霸道的一掌朝他心口拍了過來。
“噗——”烏亞銘當場一口血霧噴出,像是斷了生機一樣,跌落在地,爬都爬不起來。
鮮血止不住的從他口中湧出,麵無人色。
烏亞銘艱難抬起頭來,望著顧星蘿的眼神滿是驚恐。
他能清晰感受到,體內肆意流竄的是一股霸道暴虐的內力。
就算是他日日練功,都沒辦法達到的地步。
“你、你怎麼……會有軍師……教的功法!”烏亞銘難以置信地說著。
顧星蘿挑了挑眉,抬步走到他麵前,驀地抬腳踩著烏亞銘的肩膀,語氣毫不客氣地問:“你說誰教的?”
少女眸底沉靜,垂下眼眸,睨著烏亞銘。
偏偏就是這種無所謂的神情,讓烏亞銘感到毛骨悚然。
他殺過很多人,體會到的是興奮,激動。
再者,要是不適應殺人,就會表現得害怕,膽怯。
可是,眼前的少女她就像、就像——
早就殺慣了,殺到麻木。
她才多大,又是在什麼地方殺的人?
那地方,一定是萬人坑!
“……軍師就是軍師。”烏亞銘莫名的頭皮發麻。
太奇怪了。
若是軍師有這本事,他的計劃早就成功了。
何必等到現在。
僅僅是一招,烏亞銘就已經感受出他跟顧星蘿之間的差別。
不、不對,她的功法不可能是軍師所授。
軍師自二十年前來到西域國後,除了每年有一個月去古嶺部落見大祭司,其他時候都在西域國,從沒出去過。
那她的功法是怎麼來的——
烏亞銘腦子裏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又立馬甩開。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這可是軍師通過《千門》辛辛苦苦還原出來的功法,她怎麼會有完整功法。
顧星蘿麵色平靜,見烏亞銘神情恍惚,稍微抬腳用力壓了壓,她悠悠然吐出兩個字:“軍師的名字。”
“啊!”烏亞銘劇痛難忍,大顆的汗珠直掉,他喘氣道:“不、不知道,我們都叫他屈軍師。”
顧星蘿皺了皺眉,她嫌棄地說道:“你怎麼當的王子,該不會是棄子吧。”
這話簡直像是觸了烏亞銘的敏感神經,他立馬揚聲道:“本王子不可能是棄子,是西域國最……”有資質的王子。
話還沒說完,烏亞銘趕緊刹住嘴,眼睛冒著綠光,仿佛找到了生的希望。
他抬頭看著顧星蘿,趕緊說:“我可是西域國的王子,你隻要放了我,有什麼條件盡管提。”
“你們來大淵的計劃是什麼?說我聽聽。”顧星蘿對放他沒興趣,直截了當地問道。
烏亞銘臉色一僵,眼神閃爍:“沒有計劃,本王子從沒出過西域國,專程出外麵看——”
話音未落,顧星蘿抬手朝他腦袋就是一巴掌,她有點困了,耐心不足:“不要說一些三歲小孩都騙不了的廢話。
換句話說,你們的屈軍師讓你們來大淵做什麼?
明天就是北緒國使臣團進京的日子,安排了什麼人手,在京城動手……”
顧星蘿語速極快,一邊說一邊盯著烏亞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