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被官府派兵圍剿,安珀心裏就夠窩火了,他一直在猜想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他們連采買吃食都非常小心,幾乎不生火,就怕讓人知道那處宅子裏有異。
安珀還在懷疑是烏亞銘還是烏亞苓闖下的禍事,就等著這兩人回來給個合理解釋。
誰知道,這兩個人都沒回來,明顯是遭遇了不測。
偏偏是這個節骨眼上!
明天北緒國的使臣團就進京了,他們已經暴露,再輕舉妄動,可就真的功虧一簣。
“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找那什麼星蘿的麻煩!”安珀忍不住地惱道。
烏亞銘是西域國三王子,是不是最有資格繼承王位的人,安珀不清楚。
但他知道烏亞銘的武功確實厲害,就算當不了王,最低也是個將軍。
烏亞苓是大祭司看好的繼承人!
他們今晚不出這趟門,便什麼事也沒有。
“那個顧星蘿有什麼特別之處?”就在這時,站在安珀身後,一直沒有出聲的黑袍男人開了口,聲音如同清泉好聽。
男人取下寬大的兜帽,露出一張過分蒼白得不健康的臉,看上去約莫三十歲左右,氣質清秀,給人一種很好相處的感覺。
唯一奇怪的是,他的眼睛仿佛有看透人心的魔力,充滿滄桑感。
阿大和阿二看到男人的麵容,當場一震,連忙將右手放在胸前,行了個西域國的禮:“屈軍師。”
屈泅漆黑的眼珠微動,點了點頭。
阿大見軍師沒有怪罪的意思,趕緊將烏亞苓看上一個男子,發現那男子好幾日都會來永安侯府找顧星蘿。
而永安侯府的郭管家對男子那叫一個恭恭敬敬,肯定是未來姑爺無疑,才有今晚這出。
至於有什麼特別,沒有吧。
據他們兄弟倆的觀察,那姑娘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要說有什麼特別……
“軍師,她跟百裏少主關係匪淺,我在信裏提過的。”安珀適時插話進來。
屈泅轉頭看了安珀一眼,臉上露出一絲了然的表情。
安珀隨即皺起了眉,他說:“本想等北緒國使臣團一進宮,便派人對百裏鈺下手,把大淵這趟水徹底攪渾。
但今晚出了這些事,對我們很不利。”
他們折了不少人手,加上烏亞銘和烏亞苓不見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哪裏還有人手去對付百裏鈺。
屈泅神情未變,他掃了在場的人一眼,抬手撥動著另一隻手腕上的白玉珠。
一時間,沒人說話。
好一會兒,屈泅說道:“我還帶了一些人手過來,就在京外,他們聽信號行事。
宮宴要緊,百裏鈺那邊緩上一緩。”
頓了一下,屈泅補充了一句:“先探探百裏鈺私底下帶了多少人進京,莫要輕舉妄動,小心行事。”
那可是百裏家族唯一的繼承人,不可能隻有明麵上那幾個護衛。
“是。”安珀沒有猶豫地點頭應下。
大祭司來信提過,要聽從屈軍師的命令行事。
“那銘王子和苓郡主?”安珀接著問道。
屈泅想也沒想,他擺了擺手,一臉平靜地說:“一切等事情結束後再議,大事要緊。”
話音剛落,包括安珀在內的人,呼吸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