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鈴看到銅鏡中鼻青臉腫的自己,不可控製地尖叫了一聲。
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憋笑,看著烏淑青的眼神都變了。
銀鈴自己都這個反應,怎麼就說出了烏淑青‘人美心善’的話,屬實太昧良心。
要是沒有銀鈴故意捧高踩低,反倒襯托出堂堂閣老嫡孫女竟然是動輒打罵丫鬟的惡毒麵孔。
翠璫閣是京城有名的首飾鋪,每天來來往往的女客很多。
這一小會兒功夫,就已經圍著一圈看熱鬧的人,對著烏淑青指指點點。
“沒想到京城第一才女會是這樣的人,居然當眾打罵丫鬟。”
“你看你看,那個巴掌印一看就是用了十足的力道,想也知道她私底下懲戒下人隻會更狠。”
“真是人不可貌相,心腸卻是這般……天啊,聽說她還是未來太子妃的最佳人選,就這……將來怎麼母儀天下。”
烏淑青的臉色都黑了,狠狠的剮了銀鈴一眼。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還不如珍珠那個鋸嘴葫蘆。
隨即,烏淑青目光陰冷的看著顧星蘿,恨意蔓延。
歸根結底,都怪顧星蘿!為什麼她總是跟自己過不去。
害得她被人取笑,當眾出醜。
烏淑青怨毒的目光如同實質化,視顧星蘿為眼中釘,肉中刺。
然而,顧星蘿壓根沒理會她,手指點了點桌子。
紫荊心領神會,立即鬆開銀鈴,上前拿著裝著小花簪的木盒轉身就要走,全然沒看旁邊的蕊兒一眼。
蕊兒臉色沉了下來,眼裏閃過一抹不悅。
她說了這麼多,還願意以雙倍的價錢買下,竟然這都不願意。
這不是故意給她難堪嗎。
區區一個侯府小姐,能有什麼本事,不就是仗著百裏少主的那層關係,擺譜罷了。
想到這裏,蕊兒心中底氣十足。
顧星蘿有百裏鈺撐腰,她背後還有北緒國太子呢。
再者,隻要等後日的宮宴……
蕊兒臉上飛快閃過一抹狠色,不過她顯然不想馬上就放走顧星蘿,給護衛使了個眼色。
護衛立馬攔下紫荊。
蕊兒看向掌櫃,“這店的珍珠簪,隻有她手裏的那一支比較特別。
我來的路上,也聽說翠璫閣的首飾沒有重複的。”
蕊兒頓了下,佯裝沒看見雙兒給她使的眼色,對著掌櫃柔柔地說:“難得合眼緣,我願意再加價,五千兩。”
周圍看熱鬧的人聽到這個價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五千兩!
這是誰家的小姐如此敗家,原本價錢隻要一千五百兩,硬生生抬高了三倍左右!
不過就是一支精致的珍珠小花簪。
五千兩銀子,可以買更貴重的首飾了。
蕊兒感受到大家投來的目光,心裏有些滿意。
攔住紫荊的侍衛又拿出兩張銀票來,遞到了掌櫃手裏。
掌櫃覺得很燙手,看了看顧星蘿,又看了眼蕊兒。
做生意講究誠信,以前也不是沒有為爭搶一件首飾而互相叫價的,但都是京城裏的貴女,一個個不願意撕破臉皮,說話含蓄得很。
她們還會以家族背後的勢力評估值不值得。
價格也就在幾百兩的幅度上叫價,再多就沒了,除非家裏經商,否則超出太多銀子,第二天父兄就能在朝堂上被彈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