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你要安珀哥他怎麼護!
你們西域的人跑得慢,還要怪我們?”庫勒後背被劃了一劍,痛得直抽冷氣,好不容易在同伴幫助下撕下衣裳的布條包紮,就聽到屈泅心腹的話,頓時火冒三丈地大吼。
從烏亞銘到來開始,對著他們古嶺部落的弟兄頤指氣使,庫勒心裏就憋著極大的不滿,全靠著安珀從中在調和。
這一下,庫勒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剛才逃走的時候,庫勒可是親眼看見屈泅的心腹扯了一個平日跟他交好的弟兄墊背。
庫勒很後悔聽大祭司的話,跟著弟兄們一起出來了。
其實他們古嶺部落沒什麼不好,雖然貧窮了點,吃住都不是太好,養蠱蟲不受人待見,但最起碼也是自給自足,不會因此丟了性命。
庫勒抬頭掃了一眼,古嶺部落的人除了他和安珀,隻剩下四五人,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傷。
而屈泅那邊還有十一二人,除了狼狽一點,什麼傷勢都沒有,庫勒更加氣怒不可遏。
“當然怪你們!銘王子和苓郡主失蹤的消息還沒傳回去,你們最好想想怎麼給我們王上還有你們的大祭司一個交代!
如果銘王子和苓郡主還在,軍師的計劃根本不會出現紕漏,什麼你們的人死了,我們的人難道就沒——”
“夠了!”安珀厲聲打斷,目光冷厲地射向屈泅心腹,“現在是內訌的時候?
是覺得聲音不夠大,擔心第一樓的人找不過來?”
這話既出,屈泅的心腹臉色一僵,心中不忿。
他又不是安珀的屬下,憑什麼聽安珀的話。
況且,安珀他還是個殘……
“好了,東凜,不要說太多,保留體力。”屈泅見心腹處在下風,他不由出了聲。
話裏話外,卻沒有半點指責心腹的意思。
安珀皺起眉看了屈泅一眼,對這個號稱算無遺策的屈軍師為人又多了解幾分。
“是,軍師,這個大塊頭如此詆毀你,我實在看不過。”東凜不情不願地瞪了庫勒一眼。
屈泅看他:“你還說!我們目的是一致的,不要說見外的話。
你這樣,讓安珀他們怎麼想。”
東凜這才無話可說,退後兩步,站到屈泅後麵去了。
安珀不想聽這些,心裏有一番計較,他看著屈泅,斟酌地說道:“屈軍師,此次計劃失敗,我認為應當從長計議。
待我帶庫勒他們幾個回去跟大祭司彙報,再招集一些部落的弟兄,你覺得呢?”
庫勒聽了這話,第一個不同意。
他們出來的時候,那麼多弟兄,死得隻剩幾個了,還要再招集,部落的成年男子都要死完了!
沒等庫勒跳出來反對,安珀就對他使了眼色。
屈泅人多勢眾,這時候跟他硬杠,沒有一點好處。
哪怕屈泅跟大祭司的關係再好。
沒等安珀想完,屈泅直接拒絕道:“不妥。”
安珀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屈泅自然不會告訴安珀他跟第一樓的交易,他更不認為是自己拿第一樓當槍使,被第一樓的人發現遭到反噬。
想到這裏,屈泅也是很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