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蘿仰頭望天,說:“這個……你難得受傷一回,他又剛好在場,是表現興奮了些。”
原因還是司徒瀾嘴欠,雲子翁武功不好,揍不贏司徒瀾,他好不容易逮到的機會,盆裝藥就盆裝藥吧,忍忍就過去了。
“你來就是跟我說這個?”顧星蘿又問。
司徒瀾一看顧小五這貨不打算幫自己,氣不打一處來,也不想想他這傷是怎麼來的!
回頭等顧小五受傷,他要慫恿雲子翁下猛藥!
雖然司徒瀾知道以顧星蘿的武功,世上能令她受傷的人根本沒有。
司徒瀾沒好氣地瞪她一眼,“當然不是。”
說著他拉過書房裏唯一的太師椅翹腿坐下,“第一樓挑釁我們,向暗閣下戰帖了!”
顧星蘿有些意外,當即問道:“什麼戰帖,第一樓想怎麼戰法。”
顧星蘿第一個反應就是第一樓知道血洗他們據點,包括殺掉山莊裏的殺手,皆出自暗閣。
不過這也在顧星蘿的意料之中。
畢竟能立足於江湖,還接納那麼多亡命之徒的第一樓,本就不可小覷。
“昨天夜裏,第一樓的人送了幾十個紮口布袋過來,你猜裏麵是什麼?”司徒瀾拿起桌上的山川誌,翻看起來,問道。
“人頭?”顧星蘿立即就猜到了。
第一樓的行事風格,向來嗜血,不清痕跡,生怕別人不知道是誰幹的。
不過這個時候……挑釁?
顧星蘿眸光一閃,琢磨出幾分,“死的可是異域長相的人?”
“你知道?”司徒瀾抬頭詫異。
果然如此。
顧星蘿瞬間了然。
若真的下戰書,恐怕不會這麼大費周章割下頭顱,隻需割下耳朵送來便可。
割下頭顱,就是為了讓她知道死的是什麼人。
與其說挑釁,倒不如說是——讓她承情。
顧星蘿的腦海裏浮現楚溢之那張妖孽臉,臉色有些黑。
這家夥已經猜到她身份了。
不但送頭顱來做最後的試探,還想讓她欠他一個人情。
想得美!
“不是戰帖,有點私人恩怨在這裏頭,不用管。”顧星蘿隨口跟司徒瀾說道。
想來是西域國雇第一樓的殺手當槍使,被第一樓樓主發現,遭報複了。
顧星蘿除了活該兩字,實在想不到什麼話來。
司徒瀾聽出顧星蘿話裏幸災樂禍的意味,他立馬八卦道:“顧小五,你不厚道啊,別打啞謎,說說怎麼回事。”
顧星蘿看他一眼,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自然沒落下西域國和古臨部落打的算盤,畢竟隔著八百丈遠,都感覺算珠蹦到了自己臉上。
“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有那北緒太子怎麼這麼蠢,這種計劃根本不會成功。”司徒瀾嘖嘖兩聲,毫不客氣地點評。
尉遲西華的蠢,在顧星蘿這裏,幾乎是公認的。
顧星蘿搖頭:“未必,西域國和古嶺部落聯手,人數是他們的弱點,但優勢也很明顯。”
讓人防不勝防的蠱蟲。
一個不小心就會著了道。
珀琅城的城主不就是這樣嗎。
原本戰功赫赫,在珀琅城的名聲響當當,也深受百姓愛戴。